徐氏最大的失败,就在错误的认知了苏夜阑。
她以为这还是那个愚蠢好拿捏的笨蛋,她的轻敌,让她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相信今天苏淮下衙回来,听说一家子女眷都进了大理寺,能当场表演出什么叫一个头变两个大。
这些天他被白秦钳制,正是头痛的时候。
现在雪上加霜。
苏夜阑也要去大理寺。
没办法,虽然是受害者,但事情牵连整个忠勇侯府,她的证词也是必要的。
幸好宣平伯府的人还算明事理,对她并无太多刁难,隐约还算得上客气。
走到门口,张楷追出来。
他说有几句话要单独跟苏夜阑说。
“那些孤本抄录,是我弄的。”他道。
苏夜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这件事她知道,孟临渊早就跟她说过。
她以为张楷过来是想要个人情,于是道“多谢世子,世子的人情,我记在心里。”
“你放心,我不是个挟恩求报的人,现在过来也不是要你一句感谢,我就是想让你知道那些书我弄了多久。”
“啊?”
“当时孟临渊那个狗逼带着东西来找我,我搞了整整三天三夜才让人全部抄下来,后来又是印刷又是发行,还要瞒着你们苏家的人,真的费了很多心思。”
“世子辛苦,我也知道这件事并不容易,我……”
“辛苦,是啊,我搞得这么辛苦,就是为了让你能够对付你家里那几个姐妹叔婶,可你呢?你差点害死我母亲!”
“……什么?”
“别跟我装傻,紫荆花粉是苏怜她们用来陷害你的东西,虽然没在你身上搜出来,但它确实诱发了我母亲的哮喘,苏夜阑我以前只当你是个城府深的,没想到这么心狠手辣,为达目的甚至不惜牺牲别人的性命。
我知道你医术好,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母亲病发万一你救不了怎么办?你当然是不会想的,在你眼里别人的性命算什么,这次帮你,就当是我瞎了眼,以后这样的破事,别再让孟临渊来找我!”
他低声斥骂,每一个字都带着浓浓的厌恶。
苏夜阑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也意识到刚才一直被自己忽略的问题。
苏夜阑不知道伯夫人的病情,但却可以猜到二房三房居心叵测。
所以在苏家马车抵达伯府,她先一步出去的时候,她就已经将香囊里装着的紫荆花粉扔了,换成自己贴身的小物件。
但太医确切说过,诱发伯夫人病症的就是紫荆花粉,可她身上没有,徐氏等人也不可能留那么危险的东西在身上。
那这东西到底是从何而来?
“伯夫人的意外我很抱歉,但我发誓这件事非我所为,我为医者,不敢说有悬壶济世之心,但绝不会用医术害人,另外我这里还有一个缓解上气之症的方子,等我从大理寺出来之后,就给伯夫人送来……”
“不需要你的好心,现在没有证据,当然随便你怎么说,我管不了这些,也压根不想相信你。”
“……”
“你不信,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