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反应过来,慕容谨像是响起什么似的,偏头看着我,然后伸手掐住我的脸颊,用力逼迫我把嘴张开。
看见我舌尖上腥红的血迹,他眼中瞬间杀意四起,“你果然又想去死!”
我这才想起左肩的木仓伤,那是被他逼入墙角,无路可退的决绝。
那半好不好的伤疤,那提醒着他,这个叫他欲罢不能的女人,逼急了,是真的会去死。
我暗自窃喜着,现在我的命,就是拿捏他最好的把柄了。
他清楚我为什么笑,却又无计可施,最终把手一抽,从我身上起开,站到一边,将好不容易解开的衬衫扣子,又一颗一颗扣上。
“现在承认你舍不得我了?”我咳了两声,缓过来之后还不忘继续挑逗他。
“也许吧,但从今天开始,你哪儿也去不了了。”慕容谨的动作不疾不徐,难得又恢复了以往的从容。
“怎么,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依旧嘴上同他较着劲。
慕容谨系完最后一颗扣子,闻言转头郁闷的看着我,最后又什么都没说,捡起地上的外套就上楼去了。
确认他的脚步声消失,我脸上的笑意立刻消散,爬坐起来,开始打量这间屋子。
这里的装修极其简约,一张沙发,一个吊灯,茶几和桌子都只有半米左右的纸巾,厨房是开放式的,清一色灰白色调,除了我们两个,似乎没有其他人了。
这会是慕容谨的老巢?
看起来并不太像。
简单在一楼逛了一圈,发现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反正慕容谨不会逼我就范,我索性大着胆子摸索着上了二楼。
二楼一共只有三个房间,正对楼梯口的房间门虚掩着,我放轻脚步,推开门走了进去。
慕容谨正在洗澡,换下来的衣服随意的搭在沙发上,还要经过一扇门才能进入卧室,人最私密的空间就是卧室了,也许里面会有一些慕容谨犯罪的重要证据。
我提着心,谨慎的回头看了一眼,确认浴室的淋浴声还在继续,这才踮起脚尖,几乎是小跑着进去。
但里面比我想象中更加冷清,除了床,连灯都是高高悬挂于天花板,一览无余的陈设,显然是不会有什么收获的。
“刚才还想以死明志,现在就主动送上来,别告诉我你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慕容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浴室中出来,阴冷的声音吓得我一个激灵。
我心虚的转过身去,看见的就是他只用浴巾围住下半身的样子,下意识嫌弃的缩紧脖子。
慕容谨没给我反应的机会,盯着我看了两秒之后,走上前,一只手拦腰将我抱起,提着我就往卧室里走。
然后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将我扔上去。
刚爬起来,慕容谨也上了床,一把将我抱住,顺势便躺倒下去,一只手困住我,另一只手盖上了被子。
我正要挣脱,慕容谨却又使了一把绝对压倒性的力气,警告道,“我不碰你,但起码要给我尝到点甜头,听话。”他说的没错,要尝到甜头,才会一发不可收拾。
鱼已经上钩,哪有不拉上岸的道理,我只好暂时压下心中的憎恶,安静的躺着。
很快,耳畔便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慕容谨这样精明的人,睡眠一定不深,轻微的响动可能就会将他吵醒,今天激怒他的次数已经够多,继续挑衅他不是什么上策,我不能冒险打破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主动。
一夜几乎未眠,天快亮的时候,察觉到慕容谨有醒过来的迹象,我才闭上眼假装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