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完全不够的。当然了,对于贾环顾青锋这种,那是完全足够,甚至五两银子就能让他们过得非常奢侈了,包括赵诚这种富家子弟,也花不了五两。
但陈之同不一样,他不是来求学的,他只是来镀金混日子的,想着过个几年,国子监肄业之后,父亲陈山成给他谋个闲职,然后继续轻松愉快地过他的小日子。
现在父亲每个月只肯给他一百两,这根本不够他挥霍的。但他交际圈甚广,不出去也不行。
囊中羞涩的几日,他也耐着性子在监里看了几日书。但架不住周围的狐朋狗友起哄“多日不见,三公子竟然要考状元了!好生读书,下次春闱高中的花酒,哥哥我请了!”
起哄归起哄,但他陈之同却不是读书的料,只要看上两三行,上下眼皮就打架,在教室里都睡了好几回了。
终于,在又一次傍晚醒来之后,陈之同受不了了“草!这哪是人过的日子!”然后把手里的《孟子》往角落里狠狠一扔,就大步出去了。
躺了一个晚上之后,陈之同数了数兜里的银子,拢共不过几十两了,下个馆子不成问题,但要是想去秦淮河,也就只能去个一两回了。
但能去一次是一次,陈之同就拉着好友,直奔秦淮河。这种事情,总是要有来有往的,他陈之同请几次,别人请几次,这样平均下来,就可以经常去了。
只是去了几次之后,兜里银子眼看又要见底了。
这一日,陈之同没忍住,又溜达到秦淮河边了,虽然囊中羞涩,但他还是想过来转一转,即便不去听曲喝酒,在旁边走走也好。
身边的小厮大方说道“三爷还过来干什么,您这个月的银子都花的差不多了,过来也只能干过眼瘾,不是心里更急么?”
陈之同低声呵斥道“你懂什么!”
果然是烟花地的常客,陈之同一路走来,简直都快到了满楼红袖招,但也差不多了。
“陈公子,上来喝杯酒吧!”
“陈公子,您老也不过来,我们家瑞雪都瘦了,您不知道,这叫相思病!”
……
陈之同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但实在迈不开腿往里走,只能在街上闲逛。但忽然眼神一亮,前面的马车甚是眼熟,近前一看,果然是贾府的。
别看陈之同读书脑子不好使,但在其他方面,就很不一样了。当下就心生一计,走上前去打招呼。
贾宝玉和薛蟠也刚刚跳下马车,见到陈之同也很是惊喜“陈兄,别来无恙!”
陈之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托福,还过得去。”
薛蟠热情地招呼道“相遇即是缘,陈兄,一起吧。”
陈之同也不客气,就和两个人一起进去了。
门旁焙茗扔过去了一锭银子,喝道“伺候着!”门口的忘八准确地接过银子,然后满面堆笑地招呼道“雪晴姑娘,宝二爷,薛大爷和陈公子来看您来了!”
听到那忘八把自己的名字排在第三位,陈之同心里更不爽了,什么时候,自己的名号竟然这么不值钱了?但他陈之同自诩一个有格调的人,当然不会和一个忘八较劲了。
进去之后,三个人各自挑了座位坐下。雪晴姑娘很快出来了,见到三人联袂而来,也很是惊喜。这是她最喜欢的三人组,有傻哥薛蟠,贵公子贾宝玉,还有附庸风雅的陈之同。
“贾公子,陈公子,薛公子,小女子这厢有礼了。”聘聘婷婷出来的雪晴朝三人矮了一矮身子。
在雪晴姑娘这里,陈之同竟然也没排到第一,拢共就三个人,难道自己就真的只比薛蟠强那么一点?那个大傻子除了有点钱之外,别的是什么都没有,这让陈之同心里很气闷。
边上雪晴姑娘的琴声也不如以往悦耳了,陈之同就一杯一杯地喝着闷酒。
那边的贾宝玉和薛蟠正摇头晃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