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燥热的天气,整个人都是闷热的,心情也变得极为烦躁,自从公孙言说要等一个时机,这接连着又等了十多天,赵访烟也早已经给赵邦写了信,但一直没有回音。
一天,公孙言特意到去往主殿的路上等赵邦,果然不出他的意料,已经连续三日赵邦和他的父亲平南将军都进宫求见大王。
公孙言一大早就去等他,直到他们从殿内出来,可今天出来的只有赵邦一人,可能平南将军还在殿内和大王商议要事。
见此机会,公孙言便迎上去,赵邦也一眼就看到了他,主动说道,“公孙公子多日不见。”
公孙言却一脸严肃的说道,“赵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赵邦自觉不太对劲,便跟着他往一边走去,问道,“可是二公主有何事?”
公孙言也不隐瞒,道“正是,我们到那再说。”
赵邦和公孙言便快步往赵访烟宫殿走去。
这天,赵访烟在屋子里把匿名信写了一遍又一遍都觉得不太满意,直到香阳来禀报说赵邦和公孙言来了,她才稍微来了点劲儿,不似往日那么死气沉沉。
赵访烟把他们二人请到桌前坐下,特意让香阳和南霜二人在屋外候着,问公孙言道,“你和赵公子说这件事了吗?”
公孙言摇摇头,赵邦好奇地问道,“请问公主是何事?”
又说,“前几日收到公主让我进宫的信,可是最近将军府忙于别的事情,便没回。”
赵访烟回道,“不碍事。”然后便把这段时间发现的事情告诉了他,并且还给他看了抄下来的药方。
继续说道,“父王是最看重孩子的,特别是能不能生到公子,可这件事却是在父王不知道的情况下,暗中毒害了他的孩子,我想请赵公子帮忙将这匿名信送到大王跟前。”
赵邦犹豫了一下,说道,“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可能不太合适。”
赵访烟没有明白他的意思问道,“为何?”
赵邦忧心忡忡地说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二公主还记得上次赛马之前跟你提到过的,宁国的事情吗?我们之所以买马也是正因为如此,这几天每日我都随父亲一块进宫,因为我们发现宁国的军队在赵国边境上驻扎了下来,虽然没有其他的动作,但父亲很是担忧,怕这宁国什么时候就攻打了进来。”
“父亲和大王提议加派人马去宁国出现的地方看守,可是却被大王拒绝了,大王说上次宁国使者来有要结为友好的意思,如今如果我们这样防着,只怕会激起宁国的怨气,提前引发战事,所以为了这件事,父亲和大王连续商量了数日,可大王却是一副先不管他们的态度。”
听他说完这些,赵访烟好像明白他刚刚说不合适是何意了,问道,“赵公子是想说,有关最近宁国的这些事情很棘手,所以不便拿宫中之事去扰大王了,是吧?”
赵邦说道,“是的,暂时还不知道宁国驻扎在赵国边境是为何意。”
这时公孙言插话道,“赵公子这样想就错了。”随即扬起嘴角,胸有成竹地问他,“赵公子和平南将军这几日和大王禀告有关宁国的事,大王作何反应呢?”
赵邦认真的思考着,回答道,“大王很烦躁的样子,心情不是很好。”
公孙言继续说道,“这就对了,如果说大王心情不好,那只有三分是因为宁国,剩下的七分则是因为你和平南将军日日禀告,宁国没有其他动作,大王便也没有多着急。”
可赵邦却很急,怒道,“难道真的要等宁国打进这皇宫才着急吗?”
公孙言道,“也并不是,半年前大王刚见过宁国来使,双方都表现出友好,宁国不可能那么快就发起战事。”然后话风一转,继续说道,“并且现在也正是大王怒气十足的时候,如果把这封信递到他的面前,你觉得以大王的脾气他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