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日食,一定要避让,躲起来,直到日食结束才能外出。
这不仅是大楚,就是在其他皇朝也是众所周知的。
“日食是一种天象。”
凤白泠被独孤鹜抱在怀里,正美滋滋着,忽觉得独孤鹜有些不对头。
他抱着自己的手越抱越紧,像是要一松开,怀里的温暖就会消失。
“独孤鹜,你弄疼我了。”
凤白泠推了推独孤鹜,男人的眼神盯着屋外,他浑身僵硬,犹如一块石头。
“不要离开我。”
他轻声说道,抱着风白泠的手不觉又紧了几分。
“娘……不要离开我。”
大地渐渐漆黑,犹如进了黑夜。
黑暗中,独孤鹜那双异色的瞳发出幽幽的光,就如野兽一样。
黑暗笼罩下,他似是陷入了魔魇中。
也是那一天,天地一片漆黑。
娘亲,离开了他。
她甚至没有回过头。
天地间,只剩了他一个人。
无尽的孤独,无尽的黑暗,他如溺水的人,怀里的人就是他唯一的浮木。
“娘……阿鹜已经凝聚成武极印了……我会保护你……别离开我。”
凤白泠感到独孤鹜的身体越来越烫,抱着她的手仿佛要将她的骨头勒断,他把头埋在她的心口处。
独孤鹜的娘亲?
凤白泠看着这个平日如冰山一样冷酷的男人,浑身颤抖,就如一个无助的孩子。
她不禁想起了自己丢失的儿子。
那孩子,应该也已经三岁了。
他是不是也会以为自己丢了他,不要他了。
心中的一根弦,被触动了。
凤白泠抱住了独孤鹜的头,男人的呼吸一窒。
女人身上那一股特有的冷香味那么近。
他甚至感受到她身前的柔(软),他陡然清醒了过来,理智让他要把她推开,狠狠推开。
可他的手却不觉紧了紧,将她抱得更紧了。
她身上的温暖,驱赶了吞噬一切的黑暗。
天地间,不再只有他一个人。
日食来临的那一刻,楚都的另一处府邸里也是一片混乱。
“混账东西,都说皇长孙没病,没病怎么会一直说胡话?上一次太后的病你们也毫无法子,这次也同样没法子,一群庸医。”
永业帝龙颜大怒。
已经有一名御医被砍了脑袋,两名御医被打入了大牢。
永业帝一早心急如焚,就到了太子府。
昨日,国子监郭祭酒怒气冲冲,前来面圣。
他无比痛心的禀告永业帝,他不能再当东方锦的先生了。
永业帝一问,才知道,东方锦竟做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小小年纪,就辱骂师长,素来尊师重道的永业帝一怒之下,就要召东方锦来治罪。
哪知道,太子府那边就传来消息,说是东方锦在国子监里中了邪,被送回太子府后,就昏迷不醒,不停呓语。
纳兰湮儿惊慌失色,连夜就安排了几名御医前去看病。
一直到天明,永业帝移驾太子府,东方锦依旧没有起色,此时整个太子府的人都提心吊胆,唯恐一个不小心激怒永业帝,丢了脑袋。
“禀圣上,国师来了。”
李庆上前禀告。
一听到国师到了,永业帝面色转忧为喜。
就见一名老妪走了进来。
老妪年逾古稀,头发雪白,身着直领大襟的袈黄色国师袍,瘦削脸上,稀疏的眉下,那双老眼里饱含沧桑和智慧。
她见了永业帝,只是颔了颔首,并未行礼。
“国师,你快看看锦儿的病。”
永业帝如同见了救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