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一进去就是一股扑面而来的怪味,童念拉着两个孩子打算先把今天睡觉的屋子收拾出来。
傅曜之要想办法把口袋里的猫处理好。
这猫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就是乡下的田园狸花猫,在外面流浪了不知道多久,野性难驯。
傅曜之还不敢给小猫洗澡,它们太小了,只能等眼睛睁开了再想办法。
至于那只大猫,傅曜之怕一打开口袋它就跑了,可是又想他也不能把人家一辈子关在口袋里啊,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把它放了。
果然袋子一打开,猫就不见了。
傅曜之挠头,他没有什么养过宠物的经验特别是猫这种薄凉又傲娇的生物。
狗还好,小时候爷爷奶奶家有,而且狗归家比猫要亲人一点。
傅曜之看着空荡荡的口袋怅然极了,他一转头就看见同样怅然的子弹。
在它的眼睛里傅曜之居然看出来幽怨,傅曜之笑了笑说“子弹,我们回来啦。”
哪知道子弹咧了咧嘴,一甩尾巴跑到门口,站在门边看了看忙碌的其他三个人,慢慢的又趴在了门边,闭着眼睛开始打盹。
山下的房子住人了,傅曜之打扫院子的时候看到一个长鳞片的小孩,他只有一只蓝色的眼睛,发觉傅曜之盯着他不放,慌慌张张跑进了屋子。
奇怪的是这次有人住进村里子弹被大黄居然没想办法躲起来,那些狗子也似乎接受了村里的新住户。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有个苍老的声音在山下喊“黑黑!黄黄!吃饭啦!”
原本睡在门口的子弹听见叫声立马跑下山去了,在它身后还跟着大黄和它的孩子。
住在山下的是个老婆婆,面相很凶,一看就不是个和蔼的老太太。
她浑浊的眼睛跟傅曜之对视了一会儿,然后拿着手里的碗进了屋去。
傅曜之皱了皱眉,这个村庄不是他们的,他们自己都是住着别人的房子,虽然暂时决定这里是作为烈火基地的新地址。但也没有权利把住进来避难的人赶出去,人家又没对他们做些什么坏事。
只是一想到家里吃里扒外的狗傅曜之就忍不住瞄了它们一眼。
也许是大黄以前的主人回来了吧?傅曜之这样想着就进了屋,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们家的房子是老房子,有些年头了。屋外的围墙长时间遭受风吹雨淋已经出现了很大的裂缝,看样子要找机会把围墙重新修一修。
铁门之前被傅曜之钉上了木板,但是现在上面的木板已经变成长满青苔的腐木了。傅曜之看得心烦干脆把固定木板的铁丝拧开,那几块木板拿到厨房去生火用。
房梁上的香菇串被雨淋湿已经腐烂掉了,不能吃。
走的时候太着急,窗子没关好,下雨的的时候飘了很多雨进屋,所以家里特别潮湿。
木质的锅盖椅子等全都发霉了,蒸屉里还剩几个没能带走的馒头,坏掉了。
傅曜之把家里发霉的东西全都拿出去,准备在井边用丝瓜瓤混着草木灰和没有味道的洗衣粉好好把那些东西刷一刷,待会儿这些东西煮饭的时候都要用的。
院子被清扫一遍,洗干净的东西被整整齐齐晾在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