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当年那样的英姿飒爽,如今怎么变得如此颓废?”
“你也说了,是当年。”
陆之洲豁然起身,脸上情绪激动,“我曾经见过那个在马术场上肆意飞奔的男人,也见过那个会击剑能筹谋,能文能武的殿下,如果只是因为你的腿伤,我想不出任何理由能让你如此的颓废!”
那个如此肆意的少年,是曾经年幼的陆之洲视若星光的人,可惜,最终这抹星光也陨落下来。
如果不是七年前的驯马场受了伤,如今的尹飒也不会坐在轮椅上,如同迟暮之年的老者一般,全然没了当年意气风发的样子。
提到这里,陆之洲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甘。
“你说如今的我还能做什么?”尹飒抬头看着他,眼中带着讽意,“你年少离家,不过就是为了挣脱自己天生的宿命,可如今却还是拼不过,被迫站在了我面前,这样的你却想要劝我逆天改命?”
他不也一样,没能挣脱天命吗。
陆之洲愣住,尹飒的话,化成一根根刺,硬生生的刺入了他心上。
的确,他自己不是也失败了,无论飞的多高多远,他脚上永远戴着家族的链子。
血统注定了他们身上的荣耀,也注定了他们应该承受的重量和身上束缚的枷锁。
“亚特,我早就认命了。”
尹飒话中无力虚脱,那个从来没有低过头的男人,此刻却尽显沧桑。
婉安站在厨房前,手里端着的茶盘上面放了刚刚泡好的竹叶青,两人的话她一字不落的全部听入耳中。
她神情低落失望,眸中尽是难过,亚特先生是整个k国唯一能够靠近殿下的人。
如果亚特先生都没办法唤起他心底的希望的话,只怕别人也不可能做到。
陆之洲从房间内出来,低着头情绪不高,门口的人看到他出来,起身跟了上去。
乘坐电梯往下,在第五层的时候停了下来,已经收拾妥当的安子苏走进来,看到了低着头的陆之洲。
“陆先生?”
在帝都的时候好歹也见过几次,安子苏知道面前的人是温黎的朋友。
陆之洲从自己的情绪里挣脱出来,看到了眼前的少年,以及他身上的防护服。
“安子苏?”
安子苏点头,他用的面罩是纯透明的,能显露出来整张脸,也难怪陆之洲能认出来。
“你这是过来看我师傅的?”
陆之洲疑惑的盯着他,“你师傅?”
安子苏反应过来,跟着解释,“就是温黎。”
陆之洲这才想起来安子苏的身份,也是医药世家出来的,没想到被温黎收做徒弟了。
两人一起从电梯出来,等在大厅的武博士急匆匆的上来。
“你回去之后好好的帮温黎小姐检查检查,不论好坏都要给我们来个消息,也好让我们放心!!”
营地的医生只怕水平有安子苏高的没几个,他们又都走不开,这几天大家都揪着心。
爆炸都过去三天了,这三天里温黎小姐的情况一直都不稳定,为了稳住西镇这边他们又都回不去。
真的是让人担心极了。
“放心吧。”安子苏回答道。
陆之洲听出了其中的不对,一把扣住了安子苏的手臂,“温黎怎么了?”
安子苏疑惑的盯着面前的人,他好像不知道温黎发生了大事啊。
……
病房外一群人候着,隔着透明的玻璃,里头的医生争分夺秒的抢救病床上的人。
外面的人急得团团转,这三天光是抢救都救了无数次,温黎一次一次在生死线上徘徊。
沈轻一站在苏婧婧的身边,这几天温黎的身体情况都被以数据报告的形式送到他面前。
温黎的情况不容乐观,人现在已经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