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踏上非洲这片土地之前,我想象不到这片被神遗弃的土地是什么样子。
————————摘自叶天的非洲战地日记
?非洲的夜晚漫长而酷热,但是对于我们这支队伍来说,这些不过是小儿科,残忍的训练才刚刚开始。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超速了。因为如果不是超速,那么上次被伏击的人就不会是我,而是反『政府』武装的一个车队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是被扔在军营流动医院里的。四周充满了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坑坑洼洼的泥地上老鼠四处游『荡』。身体下面是简陋的用木板搭建的床,我向四周张望才发现,原来放在这里的,全都是濒死之人。
我努力挣扎着站起来,却没想到身体竟然虚弱到了连站都站不稳的地步。
“噗通”一声巨响,我连人带床板都栽倒在地上,巨大的声音立刻引起了外面执勤佣兵的注意。
一个佣兵看了看躺在地上我,走过来用力踢了我一脚,听到我的*之后,才嘟囔着走了出去。
我被人粗暴的抬到了医疗室,一个黑人穿着一件已经被血水染透了的大褂,将毫无反抗能力的我扔在床上检查了一番。
这些人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明白。耳边传来的是一阵阵间歇『性』的轰鸣,整个身体虚弱无力。如果没有师兄的『药』,恐怕这一次就阴沟翻船了。不过即使师兄的『药』再好使,这重伤的身体也依然需要一些时间来完成自我修复。
走进来两名佣兵,用我听不懂的语言跟医生交流着,在得到医生点头之后,两个人粗暴的将我从床上提起来,抬着我走出了医疗室。
经过十几轮的审讯,这些人终于相信我是一个来尼日利亚的务工人员的谎言了。因为他们知道迈杜古里工业重镇的华夏国石油总部被袭击,大使馆组织全体撤侨的通告。因为我的双手根本就没有枪茧,所以我说那把手枪是公司发下来用来防身的他们也没有怀疑。
整个汽车发生了爆炸,汽车里所有的东西都被烧成了灰,所有一切都无法取证。
这些人也并非什么土猫瓦狗,而是怒之兵团的一个分支,受雇于此次全国发生战『乱』的尼日利亚『政府』。这些人虽然车辆装备陈旧,但是武器装备和人员素质却很高。只是他们对我并不友好,有一个小队长甚至用英文威胁我要将我烤了吃肉。
我又被重新扔回周围全都是濒死之人的停尸房,每天看着失去治疗价值的佣兵被抬进来等死,看着他们将死去的佣兵扔出去撒上石灰埋掉。
大概过了五六天,我才能跟正常人一样下地行走。不过这已经让那个医生惊掉下巴了。
虚弱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力量,远处炮声隆隆惊天动地,显然是双方交火的次数和频率在上升。又过了几天,我趴在床板上居然能从墙上的缝隙里看到阿帕奇武装直升机!
看来反『政府』武装势力也得到了幕后势力的资助,双方的武器都升级了。
就这样又躺了一个星期,我终于能够像正常人一样奔跑行走了,除了脸上和身上还有大量的结痂之外。
我被佣兵带到一个营房里,见到了一名军官。这名军官有着鹰一般锐利的眼睛,我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不敢与他的眼睛对视。
“抬起头,我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装出一副慌『乱』的样子抬起头,小声说道:“长官,我叫楚天扬。是尼日利亚华华夏石油总部的一名员工。”
“据我说知,那里的员工早已经被大使馆救下回国了,为什么你没被救下来?”
这个问题已经回答了不下十遍,看来怒之兵团依然没有放弃对我跟拉尔夫的追查,只不过没有了那个定位系统,想要在非洲这片广袤大地上寻找两个人简直难如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