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车拐到许芳芳二姨家的楼下,叶天一眼就看见了穿戴整齐神情严肃的许芳芳表哥。
“桐桐哥,穿这么精神,相亲去啊?”
“多少得穿的正规点。”桐桐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他跟芳芳的二姨老早就下楼站在路边等着了。被叶天废了手之后,桐桐整个人都自暴自弃,成天除了打麻将就是喝酒。他妈每天以泪洗面,除了哭毫无办法。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要不是桐桐有错在先,也不至于手被废了。
桐桐妈不是没想过告状,但是走了几次之后,就有人相关人员打电话给桐桐,将他这些年的各种犯罪一一例举出来。最后警告桐桐,如果他家人再不听警告继续乱告的话,可就不是失去一只手的问题了,后半生就要做好失去自由的准备。
昨天许芳芳打电话说明来意,桐桐妈根本就不相信。拿着电话虽然没敢骂许芳芳,但是夹枪带棒冷嘲热讽却是毫不掩饰。倒是桐桐经历了人生的起起落落,情绪和心态稳定了许多。
“我去,有一点希望总比没有任何希望强。”
宾利只能坐四个人,拗不过二姨的坚持,许芳芳只好打了一辆车跟在宾利后面。
“抽烟不?”宾利行驶在路上,叶天抽出烟盒自己点了一支,将烟盒递给后排的桐桐。
“谢。。谢谢。”桐桐擦了擦脑门冒出的冷汗,用那只好手接过烟盒。往事历历在目,伸手的时候,桐桐感觉自己那只好手都有些疼。
“叶天,这次能治好吗?”芳芳的二姨怯怯的问道,她终于认识清楚,叶天这种人是根本招惹不起的。连范老二都夹着尾巴滚回了东北再不敢回来,自己有什么资格跟人家叫板?
“没问题。”叶天叼着烟,一只手毫不避讳的握着坐在副驾驶汪洋的小手:“我让我师兄给他看。”
你师兄是谁呀?桐桐的妈心里腹诽不已,嘴上却一句话都不敢再问。等宾利车驶进二环直接往挨着恭王府那片胡同开的时候,母子两个人才意识到叶天嘴里说的这个师兄,恐怕级别高的吓人。
能住皇城根脚底下吸到皇家气脉的,除了皇亲国戚就是一些副国级老干部。整个燕京除了海子里,就这片最牛逼。
宾利车没有特殊通行证,叶天只好每过一个岗哨就将电话递给荷枪实弹的士兵。这是必须遵守的程序,叶天也没有办法。
至于身后那辆跟着的出租车,在第一道门岗就被拦了下来。许芳芳由武警战士开着部队的军车,一路跟在宾利后面。
“你师兄既然住在这里,你怎么不弄个通行证?”汪洋的父母都是老燕京人,汪洋自然也知道这个地方住的都是什么人。
“嗨,我的车有,但是不知道扔哪里了。”叶天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小胖借个宾利,这破车除了扎眼哪好?拐这种小胡同非常麻烦。这胡同里随便出来个老头老太太,刮一下都赔不起,开车带阵风碰瓷都得认。”
听到叶天的话,汪洋笑骂道:“人家可都是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你心里阴暗就把人想的都阴暗。”
“老家伙有好多经不起诱惑变坏了。”叶天笑嘻嘻的说道。
车子再往前开了一段,就开始出现石墩限行区域,叶天将车随意的停在一辆法拉利911的前面,下了车跟大家一起步行往前走。
唐杰义正在四合院里晒太阳,青石墩上铺着艾绒的垫子,石板上放着自己配制的养生茶,一个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半导体放在石板上,里面正咿咿呀呀的播放着国粹京剧。
这是玄黄经常住的地方,但是后来两个老人参觉得总有人来拜访烦,于是就找了个不为人知的隐蔽住所,这个地方反而唐杰义因为需要出诊经常过来。
看到叶天带着人来了,唐杰义冲着叶天招招手,眼神锐利的盯着许芳芳和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