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才能在此基础上做出预判。”查理不失时机地道。
顿了一顿,查理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不过殿下您有没有想过,到时……会有大量的舰船靠岸,许多人会成为您的俘虏,有英吉利人,有尼德兰人,有葡萄牙和西班牙人……甚至还有瑞士的雇佣军团,这么多的人……可能会对殿下您制造一些麻烦,若是将他们全部处死,这会有碍您的仁慈,可也不能轻易释放,必须让他们吃足苦头,殿下有没有想过,对他们进行管理呢?”
张静一似乎一下子来了兴趣,凝视着他道:“看来你已经有了办法。”
查理道:“我听说,尼德兰人经营他们的殖民地,因为他们本身的人少,所以喜欢在殖民地之中,寻觅一个少数的人种,给予他们特权,而用这少数人种,去管理多数的人,这样一来,这些少数的人种,因为是本地人,所以了解本地的风土人情,也了解天文地理,可以给尼德兰人提出许多有益的建言,何况他们的身份,高人一等,那么就更需要尼德兰人用武力来作为他们的保障,从而对多数的土著进行管理。”
“我的建议和尼德兰人的方法一样,就说我吧,我和我的伙伴,就很了解这西班牙、葡萄牙以及英吉利还有瑞士人,清楚他们的习俗,了解他们的语言,也知道他们脑子里在想着什么……”
“如果殿下您……认可我的话,我和我的部下,很愿意为殿下效劳。”查理扎了眨眼,抬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张静一。
即便投降,那也要做降者的典范,这一点查理是很拎得清的!
他心急火燎的带着舰队跑来率先投降,其实这也是相当一部分的原因,毕竟这世界,哪里都有牧羊犬的需求,查理并不介意利用自己投降的先发优势,改变自己未来在东方的处境。
张静一却是沉吟着,没有表态,他平静的面孔,让人看不出情绪,只是淡淡地道:“先将人押下去吧,其他的,再看看。”
于是这法兰西的舰队一降,沿岸六省的局面已经彻底的明朗了。
而李定国的军马,早已赶赴澳门,大军直接开进澳门。
果然,半个月之后,陆陆续续的舰船开始在澳门一带登陆,这些如饿殍一般的人,蜂拥上岸,很快便乖乖地束手就擒。
偶有顽抗的,也都尽数剿灭,毫不容情。
张静一却已放下了镇江的事,火速回京。
这时正是开春时节,当坐着漕船抵达了天津卫的时候,在这里,这天津卫却已俨然有大城的模样了。
原先这里是大明的海路门户,所以是军事重镇,可随着漕运的繁荣,这天津卫作为漕运的重要节点,却也慢慢的商业气息开始浓厚。
直到铁路修建,这里既成了陆路铁路的节点,又成了漕运的交汇处,于是乎,无数的商贾云集。
张静一被人护卫着上了铁路站点,早有一列蒸汽机车在此等候,七八个车厢里,都是全副武装的官兵以及锦衣卫的人员。
而到了次日,蒸汽机车缓缓抵达了京城。
此时……孙承宗却已在站台等候了。
镇江的消息早已传到了京城。
王文君通贼,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毕竟证据过于翔实,以至于一丁点的抵赖都没有了。
不过争议依旧还有。
有人认为,张静一擅自处置督师,犯了大忌,要求严惩不贷,如若不然……今日敢动督师,明日岂不是就敢做天子?
也有人认为,通贼的危害太大,若是不能便宜行事,势必会加重情况的恶化,事急从权,非如此不可以定六省。
就在所有人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
当张静一即将抵京的消息传出。
这时候,圣旨却是传出,命内阁大学士孙承宗前去迎张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