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孩子已然大好了,就是先前吃了那不干净的罢了,叫郎中给开了两剂汤药子,吃了便好了。”
年甜恬点点头,紧接着又来了一句“你家爷们儿眼神儿倒是挺好的,我记得府上的记号标得极小,一般都是在不打眼儿的缝隙里,若不是趴上去仔细辨认,怕是也辨认不出来呢。”
年甜恬一说这个,秀秀更是有些哑口无言,呐呐应了一声儿,便也不敢随意开口了。
乌拉那拉氏见秀秀只是被年氏问了两句便不中用了,着实气恼,先前这贱妇在她跟前儿还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呢,收了她的银子拍着胸脯连连保证,如今瞧着,也是个窝囊废!
下头的人不成,乌拉那拉氏便只能自个儿开腔儿了,免得让年氏再问个两句,这秀秀便露馅儿了。
“怎的,妹妹这是怀疑此事有假?如今这会子赃物都赎回来了,总不能是秀秀瞎编乱造的吧?”
年甜恬笑笑,说话一点儿不客气“既是要好好的查,我自是什么都怀疑的,倒也不知道姐姐是怎得查的,且就按着秀秀说的,那当东西的人是个男人,姐姐又是怎得怀疑起宋格格和武格格呢?”
“再者说,这中间难道就一点儿差错没有?秀秀她爷们儿是如何看清的物件儿上的记号的?是不是有人故意偷了东西栽赃嫁祸的?那当铺的伙计和掌柜又怎得说?既是知道是四贝勒府的东西为何还敢收下?”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不知道姐姐如何查的,又查得如何了?说起来宋格格和武格格只是管着府上的事儿,中间便是拿了库房的钥匙也只是短短的一两个月罢了,这下头的人还没管熟呢,哪儿有这个胆子。”
“这之前库房的钥匙是李姐姐管的,后来是我管的,莫不是姐姐还要将我和李姐姐压在下头跪着不成?”
“便是真的按着姐姐这般设想,宋格格和武格格至多就是个监管不利,也犯不着被姐姐叫一声儿贼吧。”
年甜恬这连番儿的质问着实厉害,环环紧扣,直问得乌拉那拉氏哑口无言,这会子甭管挑了哪个来回答都是不妥,都留给人反问的余地了。
可这会子各处都打通了,便是连宋氏家里的人都给收买了去,乌拉那拉氏定了定神儿,这会子便也不慌。
“那妹妹说怎得查,便是依着妹妹的法子查也成,总归这事儿总得有个说法儿了,府里总不能无缘无辜的丢了东西,更是不能让将那贼无缘无辜的逃了去。”
年甜恬点头,这会子也是讶异乌拉那拉氏能说出这般话了,莫不是今儿这人真没弄出来什么幺蛾子?
不过既是让查了,那趁着机会便也甭让乌拉那拉氏插手了,甭管这人有没有动了什么手脚,且都一一查清楚了,若是真是宋氏和武氏的问题那也没法子,这事儿她可保不了人的。
“不若便让主子爷的人查吧,甭管谁的人,怕是查的都不能让人信服,主子爷的人自是公正的。”
乌拉那拉氏稍稍攥了攥手心儿,她原想着赶紧的用雷霆手段快速的将这事儿定了性儿便是了,趁着主子爷不在,趁着人都还没反应过来,赶紧的处置了宋氏和武氏。
可依着前院儿那手段,但凡审人且都躲不开用刑的,府里库房被盗的事儿着实有,可到底和宋格格武格格关系不大,若是往深了查,怕是便露馅儿了。
这会子话都还没说定呢,忽地外头有人扣了门儿进来,众人一瞧,竟是陈公公来了。
陈公公一脸的着急,也来不及说旁的了,赶紧的到年甜恬跟前儿,凑过去在年甜恬耳旁小声儿的说着。
年甜恬只一听,面上也稍稍露出了些个震惊之色,宋格格和武格格的事儿着实来不及管了,只将戚嬷嬷留在这儿瞧着些。
又吩咐了不准后院儿众人出门,不许见客,更是不许像乌拉那拉氏与齐嬷嬷这般的,竟敢无视四爷的吩咐,将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