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魏公公的到来,前院儿这会子也热闹着呢。
今儿倒也不光是封赏了四爷一个人,三爷、五爷也得了郡王的爵儿,七爷从贝子升为贝勒,八爷因着之前的案子受了冤,趁着这次封赏,便也给了贝勒爵儿,九爷、十爷、十四爷得了贝子。
不过今儿来百日宴的,只有三爷、五爷、七爷、八爷,倒也省得魏公公再来回的跑了,直接在四爷府上宣了便是。
因着是都给封了爵儿,倒也不显得自个儿的爵位金贵了,这会子热闹便也大多不是因为这个,主要是今儿景顾勒忒给面子了,让谁抱都成,一点儿不认生,还冲着人笑,可把人喜欢的不行。
三爷、五爷、七爷、八爷已经将景顾勒抱了个遍了,这会子景顾勒见魏公公手里拿着明黄的圣旨,想来是喜欢这般鲜丽的眼色,便伸着小手要魏公公抱。
四爷也许魏公公抱,只叫人在周围护着些罢了,魏公公受宠若惊的厉害,圣旨也顾不得拿了,赶紧的将景顾勒接过去,一会子一圈儿人都围着逗弄,且都快忘了还有圣旨的事儿了。
“五阿哥身子真真结实,如今还不到四个月的吧?竟都能在怀里坐起来了。”
魏公公感叹了一句,宫里的孩子他也没少见,下头的几个小阿哥爷,能半岁坐起来都不错了。
可谁知道这小五阿哥力气这般足的,原在魏公公怀里是躺着的,这会子竟自个儿拽着魏公公的领口,把自个儿拉着坐了起来。
四爷前两日也惊叹着这个呢,这会子帮魏公公调整了些个姿势,让人托着些景顾勒的背,小格格说了,这般早的让景顾勒学坐对孩子的身子也不好,骨头还没长好呢,还是得多躺着的。
“今儿刚满百日,五阿哥虽是早产的,可身子着实结实,也是个好动的,能蹬腿儿绝不好好躺着,但凡能借力的也必得拽着坐起来,这坐也是前儿才学会的,爷也是吓了一跳呢。”
四爷但凡说起景顾勒,那话语间尽是满满的骄傲,恨不得给人说上三天三夜的。
这会子魏公公只抱了一会儿,四爷便有些不舍得了,瞧了一眼周围,看后院儿的人都齐了,便赶紧的让戚嬷嬷将景顾勒给接了去,赶紧的让魏公公干正事儿。
魏公公失笑,且就这会子功夫,他像是又重新认识四爷了似的,着实不像平日里冷肃寡言的样子了,脸上的笑意都没退下来过,看来是真真的喜欢这五阿哥了。
因着三爷也在,序列又在四爷之上,这会子依着先后顺序,魏公公便先念了三爷的圣旨,倒也没什么特别的,还是例行公事的那些词儿,可读到四爷,便不同了。
“、、、、、前拘废太子之时,再有先前的张明德一案,并无一人为胤礽、胤祀陈奏,唯四阿哥胤禛性量过人、深知大义,屡在朕前为他二人保奏,似以居心行事,着是伟人。”
“朕先前大病,唯胤禛冷静自持,帮扶大业,待朕亲自试检药方,一粥一饭且都不假旁人之手,衣带不解,蜷于朕足踏之下安眠,实属忠孝两全、、、、”
且听着满篇的赞溢之词,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册封太子呢,虽是只同三爷、五爷一般都是郡王的爵儿,可着分量着实不同。
先是用伟人一词形容,而后又赐了雍字。
雍,和也、容切,一是形容其胸襟,又是赞扬其美德,再瞧瞧三爷,不过还是当年当郡王时的诚字罢了,可没雍来得大、来得重。
四爷心中激荡,面上倒是一片淡然,跪谢领旨“儿臣自当勉励,多谢皇阿玛,一会儿儿臣便进宫谢恩。”
魏公公笑着,忙请四爷起身“恭喜雍郡王、贺喜雍郡王,倒也不必这般着急,万岁爷说了,明儿便是颁金节了,便不消得各位爷再来回跑了,明儿再去谢恩也使得。”
众人又是连连跪谢,而后又听五爷、七爷、八爷的圣旨,五爷得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