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事儿瞒不住了,才跟家里说的,这时候先机尽失,家里便是再怎得想法子也作用不大了,倒是显得那额而瑾一副受害者的面孔,叫人可怜着。
“外头的风言风语传得也太快了些,好似前儿奴才才打了那额而瑾,第二日满大街便是说家里的不是了,可若说仔细打听些个,尽是说姑母您和阿玛的不是。”
年熙这几天险些憋屈死,明知自个儿应是中了额而瑾的奸计,可错过了时机,亦是从来没应对过这个,着实不知该怎得办。
之后便是再瞒也瞒不住,家里也知道了的,玛法亲自登门同礼部尚书觉罗苏库理论,倒也不知说了什么,回来就病了,郎中说是气急攻心。
如今还病得不能起身,更是不敢拿这事儿来烦忧姑母了,姑母原怀着一胎身子就不多好,若是再知道这个受了气,怕是更叫那背后算计的人得意了。
年熙知道厉害,这会子既是四爷问起来了,那他也就不瞒着什么了,除去玛法病了的事儿不能叫姑母知道外,旁的倒也没什么不能说了。
年甜恬听罢,别看这会子面上绷得住,说话语气里似也没什么波澜,可心里却着实气恼的,什么叫树大招风,这就是了。
如今虽是四爷还未正式登基,可这事儿已然没什么悬念了,四爷一贯的手段雷厉风行,原八爷一党还指望着十四爷能回来呢,可四爷哪儿能叫人如愿了去。
如今叫人盯十四爷盯的紧,不光是不能随意走动,听闻现下十四爷连一个字儿都送不出大营的,尽数被拦下,京中若有人想同十四爷联络亦是不成。
再加之近来几场大大小小的战役尽是二哥指挥有方,次次告捷,一时间着实名声大胜,民间十四爷抚远大将军的名头不显,倒是二哥那定西大将军的名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除了二哥以外,其余三位哥哥也尽得重用,前儿四爷还物色掌管内务府人选,虽是没问她,可因着小德子同苏培盛的关系,这信儿倒也不难得,四爷有意提拔大哥坐了这位子呢。
外头已然如此,在宫中更是没人及她的风头,四爷对她的宠爱有目共睹,对景顾勒的喜爱更是无人能及,小孩儿都不跟着自家兄弟或是皇叔们一道读书,尽寻了帝师开小灶去了。
年家风头无两,无人能及,这就遭了人嫉恨了。
年甜恬门儿清,这事儿压根儿就不是从几个孩子不对付开始的,是有人借着额而瑾的手生事呢。
在背后兴风作浪之人倒也不难猜,要么是看四爷不顺眼的,要么是与二哥不和的,要么便是看不惯她和景顾勒的。
年甜恬直觉后宫生事的面儿大,倒也都知道她和家里极其亲近,能走到如今这一步,除去她和四爷的感情外,家里也没少帮着四爷出力的。
她如今临产在即,一旦知道家里不妥了,知道自个儿被人说得不堪了,十有八九的便要动了胎气,四爷即将登基,若是这会子孩子出了什么事儿,定然又能叫下头大做文章,说些个不详的话。
说的人多了,四爷也不得不顾及着前朝,虽她相信四爷不会因此对她做了什么,可到底还是影响她和景顾勒的。
“熙哥儿你受委屈了,姑母知道了,姑母也谢你护着姑母,以前小时候你最最胆小了,还爱哭,尽是姑母把你护在身后的,如今大了倒是知道护着我了,姑母心里着实高兴。”
年甜恬压下心思,细细的安慰着年熙,这事儿她以前多少也想过,故而这会子也不至于稳不住自个儿的情绪。
总归出了事儿便寻法子解决就是了,若是藏心里气自个儿,那才叫不值。
“你虽是为姑母和你阿玛出头,可总归还是没留什么心眼儿,若是及时给家里说了,想来也不至于这般被动的。”
“你是家里的爷们儿不假,可你才多大?便是你阿玛遇着什么不解的还同你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