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年甜恬总想在这规矩大于天的环境下,给景顾勒一片自由天真的空间,可自经了四阿哥害景顾勒的事儿之后,她才知道是自己太过天真了。
她把景顾勒教得散漫天真,只会害了景顾勒罢了,她能护得景顾勒一时却是护不得景顾勒一辈子。
这里是大清,那就得依照大清的丛林法则去活着,只有在原定的法则下成了那顶峰上的人,才有可能去改变规则,有资格去改变规则,叫后人能得了抛开封建迂腐的自由。
她许是看不见那一天,可既然命运安排她来到这儿了,她就得为那一天的自由铺路,盼着那自由,为自由努力,留着辫子裹着小脚是万万瞧不见光明的。
且听着额娘的话,景顾勒看额娘时那大大的眼睛里都泛着崇拜的光呢。
额娘的话深入浅出,他虽是不大明白什么心理什么投射的话,可后头一解释便什么都通透了,也不知道额娘哪儿看来的,着实将人性人心把握得淋漓尽致。
“额娘,您怎的懂这般多啊?您一贯说您都是从书中得来的,可儿子也没见您看了什么特别的,就只知道您喜欢看些个奇闻轶志,喜欢看些个情情爱爱的话本子,难不成这些个书还有这般深刻的道理?儿子也想看看。”
“额娘才不是从那些个闲书里的来的道理呢,你看了也是无益。”年甜恬笑着点了点小孩儿的鼻尖儿,自觉说得太多了些,可也没着急的掩盖什么,反倒是存了逗小孩儿玩的心思,轻着声儿来了一句。
“额娘跟你说个小秘密吧。”
且一看额娘这般神神秘秘的样子,景顾勒瞪大了眼睛,顿时也来了兴趣,也神神秘秘的紧,紧贴着跟额娘急切地说悄悄话。
“什么秘密啊,额娘您快说,儿子保证不告诉别人,天知地知您知我知。”
年甜恬忍不住笑,揪着景顾勒的小耳朵尖儿小声儿说着“其实额娘之前不是人,额娘是下凡来的小仙女儿,托生在你郭罗玛玛的肚子里,重活一世,来人间玩儿一遭。”
“额娘跟你说了实话,你怕不怕额娘。”
景顾勒且震惊得紧,小嘴巴都成了个o型了,他总觉得额娘是逗他玩儿的,可想想额娘总是知道大家都不知道的道理,想想额娘的容貌比壁画上的仙女都艳丽,倒也不由得他不信。
又听额娘问他怕不怕,景顾勒忙不住的摇头,震惊过后,反倒是满面的惊喜和得意“我怕什么?您是仙女儿,我是仙女儿的儿子,身上流着一半儿仙血呢!也勉强算是个仙子吧。”
“再说了,神仙向来都是保护凡人的,您都下凡这么些年了,也没影响了谁啊,要说怕还是有的,儿子就是怕您一声不吭的回了天庭,这凡间就留下我和阿玛两个思念您的人了,您不会走吧?”
“都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您若是走的久了,人的寿数却是有限,怕是儿子和阿玛等不了您太久,届时您回来了,却已经物是人非了,又独留您思念我和阿玛了,那得多难受啊。”
原只是逗孩子玩儿呢,谁知道小孩儿这么一本正经的回答她的问题。
年甜恬听着景顾勒奶声奶气又格外认真的话,心里酸酸软软又感动的紧,也不好说她是逗着玩儿的了,亦跟着话茬好好劝慰着景顾勒,想来小孩儿长大了,便也明白她这是玩笑话呢,不消得她多解释。
“额娘不走的,你放心吧,额娘投胎了,上一辈子是仙女儿,这一辈子没了仙力,只是普普通通的人罢了,同你,同你阿玛一般,只是以前在天庭读得书多,便懂的多些而已。”
一听额娘不走,景顾勒面上立即露了笑,这会子着实好奇着,竹筒倒豆似的问额娘天上是什么样子?天庭和凡间又什么不一样的?是不是天上的人都有仙术?神仙用不用用膳睡觉、、、、、、、
年甜恬奈不过景顾勒,只得将现代的情况给小孩儿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