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甜恬忙点头应下,心里也越发提醒自己要谨慎谦卑,若论玩心眼儿手段,还是老祖宗高明,她便是眼界再超前也不成,她还是那个她,心眼儿阅历在这儿搁着呢,不经过时间的沉淀着实比不得太皇太后她老人去。
说罢这一句有深意了,旁的太皇太后也不多说,仿佛刚刚那话她是发癔症呢,这会儿还同以往一样,直说些吃穿用度与玩乐上的事儿,末了到了慈宁宫也不叫年甜恬多陪她,只管叫她细细准备些,正月十五过后年甜恬便该去上书房教授阿哥们了,少不得准备些个。
眼下还不知这课如何安排呢,既是这理同文一般重要,想来是得天天给阿哥们上课,既是如此,这六宫之事便得妥善再寻人多上心,虽是过年的时候瞧着恭嫔管的不差,可总归她年纪小面嫩,下头总有些不服的。
至于叫不叫懋嫔多帮衬着些,太皇太后久不管事,这会儿也没个主意,只管叫年甜恬兀自想去。
年甜恬倒也惦记着六宫的事儿呢,这一回去便叫人唤了恭嫔和懋嫔来,下头贵人们便不必了,算不得什么高位的主子,不论管家本事如何,只看位份便差着些,亦是不叫人够信服的。
到了翊坤宫,年甜恬换了身儿家常舒适的衣裳,叫人备了茶点,不多时便等来了恭嫔和懋嫔,二人倒也消息灵通,这便听说了贵妃不日便能去做了阿哥的老师了,一个个连连道喜,更是心生敬佩,连一丝丝嫉妒都生不出来,莫名的,还与有荣焉着呢。
“原臣妾在闺阁里也总爱读些书,偶尔写些个无病呻吟的小诗便觉得很是了不得了,有时甚至自视甚高,瞧不起那没过读书,谁道娘娘深藏不漏,眼下知道了,臣妾只觉得都要没脸对人了,亏臣妾以前还当您面儿说过自个儿是个爱读书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