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大意了,只专注于本心,倒忘了,你素来不是省心的。”
巨蛇心情狂燥,洛玉瑯觉得脑袋发胀,仿佛时刻都会满溢,神识会一泄千里,再不受他管制。
但他又是高兴的,确实如无名道长所说,他的想法未必不可行。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自行离去。”洛玉瑯说完,于虚无中盘腿坐下,到底道行尚浅,一时慌乱,差点忘了道长的嘱咐。
神识在外的巨蛇,瞬间感受到了他默念的法诀。“这是哪个牛鼻子老道,想出这招毒计,只有你这个蠢材才会信他。”
洛玉瑯不听不看,依旧闭目静坐于识海之中,口中默念不停。
巨蛇语气越发急燥,“你知不知道,若我不愿自毁,你我皆会受损。到那时,我虽不在,你也只剩一副躯壳,很快就会发烂发臭。”
见洛玉瑯依旧不曾理会。
又冷哼了一声,“别的你都可以舍弃,你那位娇滴滴的小娘子呢?你也舍得?”
洛玉瑯眉头微皱了一下,还是不动如山。
巨蛇的虚影在识海中渐渐显形,如巨山环绕在洛玉瑯周围,张开巨口,长长的蛇信却在离洛玉瑯三尺之外,再也靠近不了。
心有不甘,金黄色的眸眼闪烁,“数次缠绵,实难相忘,真尤物也。”
洛玉瑯眉头紧拧,掂着法诀的指尖开始泛白。
巨蛇见自己寻到了他的七寸,张着巨口,伸着长长的蛇信,夸张地笑声传到极远,又变成回声了回来。
洛玉瑯受音波的侵扰,越发难耐,额间开始滴落豆大的汗珠。
巨蛇见奸计得逞,笑得越发开心,“肤如凝脂,玲珑有致,尤其是那最迷人处,连我都差点失守,沉迷于她的温柔乡。”
在巨蛇猥琐而放肆的笑声中,洛玉瑯法诀一变,睁开了猩红的双眼,盯着虚空中的巨蛇,虽未言语,但神色中的狠厉,令它胆寒。
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巨蛇不可置信,“你这个狂妄之人,你想与我同归于尽?!”
洛玉瑯笑声沙哑,犹如鬼泣,“你没仔细看过外面的符文吗?”
巨蛇的身影渐渐消逝,再回来时,语气与他一般无二,亦如鬼泣,“你知不知道,这是那牛鼻子诓你的,这牢笼,能困住我,可也困死了你。”
洛玉瑯用狂笑代替了回答。
巨蛇越发不明白,“你这个疯子,傻子!你用了这符文,就算这里天崩地裂,外面都感受不到分毫,就算我先魂灭,没有人及时援救,你这个活死人也会烂死在这里!”
洛玉瑯首先冷静了下来,“受死吧!”
看着重新闭上双眼,手掂法诀,继续默念的洛玉瑯,巨蛇瞪着金黄色的巨目,扭动巨大的蛇身,向他缠去。
很快,洛玉瑯就淹没在了蛇身之中,蛇身泛着荧光,越来越亮,最后化为一团不能直视的亮光,照亮了识海中的深处。
等巨蛇的光芒渐渐熄灭,重新显现的洛玉瑯如玉石般莹白透亮,时隐时现。
“你我之间,终究只能留下一个,怪不得我。”巨蛇说完,瞬间不见。
洛玉瑯依然坐在那里,神魂不稳,生死不知。
不知过了多久,巨蛇重新回转,气急败坏,“知道你奸滑,不承想你竟如此奸滑。整了个迷宫,还尽数画满了符文。”
洛玉瑯依旧坐在那里,神魂不稳,生死不知。
巨蛇气急败坏地四处游走,将识海中的波浪搅得天翻地覆,独自咒骂了许久,可惜只有它的回音应和。
“你莫装死,已经过去了两日,我尚有机会,你很快就要力竭完蛋!”
骂得自己索然无味之后,巨蛇又闪身不见,这次消失的时间不长,再回来后,围着洛玉瑯明灭不止的身影转圈,“我也是大意了,居然忘了,这样一栋大屋,正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