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名”的地方杀死她？

他的三次行凶，分别证明了他擅长利器、潜行和下毒，无疑是个专业人士。而且他的心理素质也非常好，否则不可能骗过红衣厅里的那么多城市守卫。

云雀认为他是个连环杀手，壁画家的模仿犯……鱼鹰是怎么说的来着？

他需要一个“玩伴”，而希琳就是他的玩伴。

所以莫伊拉……

“她还活着。”希琳说。

“为什么这么说？”艾玛走进房间，不安地问。刚刚在红衣厅，艾玛从城市守卫那里听到了蝴蝶杀手的骇人行径。在大家的认知里，蝴蝶签名意味着死亡。

但这次有所不同，这次他留下了别的信息。希琳盯着衣架上的湿斗篷，接着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走到衣柜旁，拉开柜门，开始检查莫伊拉的衣服。她很快找到了一支没有挂着衣服的空衣撑，就夹在两件外出时穿的斗篷之间。

衣撑上夹着一张羊皮纸字条。

果然是这样，她心想，伸手取下字条。“莫伊拉被绑架了，”希琳转过身说，“但她很可能是自己走出去的，绑架者甚至还让她穿上了一件新外套。这说明她一定还活着。”

“你确定吗？”枯叶看着门口衣架上还在滴水的斗篷，“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不干脆让她穿那一件？”

“如果让她穿那件离开，咱们就不会想到查看衣柜了。”希琳将羊皮纸递给枯叶，“上面是繁花区的一个地址。蝴蝶杀手知道莫伊拉对我而言有多重要，他绑架她，就是为了引我去和他见面。”

枯叶接过字条看了一眼，眯起了眼睛。她不喜欢现在的状况，希琳心想，蝴蝶杀手在掌控局面，而且他的手里无疑拥有着牌桌上全部的牌。

艾玛看上去有些手足无措。她很聪明，显然已经理解了眼下的状况，但是和连环杀手打交道似乎超出了她的预期。“你不能让他得逞，希琳。”艾玛咬了咬下唇，轻声说。

“如果我不去，莫伊拉会没命的。”希琳冷静地回答。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这么冷静，也许酒还没醒？

“那你自己怎么办？他可是个专业杀人犯，而且还是个反社会人格！”艾玛转过头看着枯叶，“劝劝她，别让她做傻事！”

枯叶沉默了片刻，随后把字条收进口袋。“莫伊拉还活着这件事，你有多大把握？”

“九成。”

“你这几天练习过控制那些荆棘吗？”

希琳点点头。

“好，那咱们一起去。”

“诸神啊，你们两个都疯了！”艾玛尖声说，“听我说，希琳，把这件事交给城市守卫去处理吧！或者……或者楼下那个猎巫人也行！”

“佩吉小姐。”枯叶看着她说，“云雀就是在抓捕蝴蝶杀手时受伤的。”

“什么？”艾玛惊愕地睁大了眼睛，“那你们就更应该离他远一点了！”

希琳沉默不语。她低下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手。

在皮肤之下，她能感觉到某种物质正在缓缓流动。它们并非有形的荆棘，但可以在她意念的控制下幻化成型。

她不明白荆棘为什么能够凭空出现，枯叶和海鸥都无法解释它们的原理。但毫无疑问，那些锋利的藤蔓植物中蕴含着某种力量。

如果想要保护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希琳必须借助它。

“艾玛，看着我。”她深吸一口气，接着用左手挡住眼睛，将荆棘的力量释放出来。荆棘交织成面具，长鞭出现在手中。不知为何，希琳感觉它们似乎比之前更好控制了。

艾玛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我已经不再是那个无助的保险审核员了。”希琳收回了面具，荆棘长鞭在空气中化成尘埃，“在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