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八路军是因为什么拒绝军衔制,在实施军衔制时战士们很自然的就会提出哪些问题:
「军衔?啥玩意,要这玩意干嘛?」
「就是跟顽军那样,喊上尉、少校啥的!」
「啥?那这不是跟顽军一样吗?这不是搞阶级搞特殊对待吗?」
王书恒来找王学新的时候是这么说的:「团长,我整半天也不明白这军衔有啥用,你要说指挥吧,咱们师旅团营连这么下来不是挺好的吗?咱们八路军这么多年都没搞军衔,不是一样也能打胜仗?顽军搞了那么多年的军衔,听起来威风,动不动就是这个校那个将的,还不是让鬼子给打得一塌糊涂?」
王书恒以为这次「抗议」他肯定能赢,因为「事实胜于雄辩」,他提出的这些都是事实。
但没想到王学新只用几句话就让他破防了。
「王书恒同志!」王学新随手给王书恒递上了一杯水……上级给下级递水的现像在八路军里很常见,这也是八路军讲究官兵平等的一种表现,何况王学新和王书恒都是团长,两人原则上是平级的。
「以前我们可以没有军衔!」王学新接着说道:「师旅团营长这么指挥也的确没问题,但你有没有想过这跟我军部队指挥员和战士彼此熟悉有很大的关系?战士们在作战时心里知道谁是他们的连长、排长甚至班长,他们知道要听谁指挥,甚至在指挥员牺牲后他们也能马上找到合适的人替换上!」
「那……」王书恒不解的问:「为啥空降部队就不行呢?就非得用上军衔?」
王学新笑了笑,回答:「空降部队是用飞机把部队往敌人空域撒的,你当在天上怎么跳到地上就怎么站么?风一吹部队就七零八落全部散开了,兵找不着将将找不着兵是常态!」
王学新这么一说王书恒就有些明白了,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团长,咱们一个团才两千多,您放心,用不了几天咱们就都能混脸熟了!」
王学新呵呵一笑,回答:「先说脸熟的问题,两千多人用几天时间混脸熟没问题,低头不见抬头见每天都在一起训练、吃饭、睡觉。但是你们能把部队里从团长到营长、连长、排长,一直到班长都按顺序计下来吗?」
王学新这一问王书恒就傻眼了。
记团长肯定没问题,全团就一个团长。
营长也很轻松,一个团就个营长。
连长问题也不大,全团顶多二十几个连长。
但是到排长一级问题就大了,这大几十个排长。
班长就……
而且,如果要在战场上确定是谁指挥的话,那就应该把这些军职从大到小排下来都记着,每名战士都要记。
如果有人事调动比如某个指挥员升了,某个指挥员调走了、降了、撤了,都得适时记。
这还要不要训练要不要打仗了?
每天就记这些就够了!
不过王书恒还是不甘心,他说道:「团长,那到时咱们只要把各自军衔一报,不是就可以了?我排长,他班长,那有一个连长,听连长的……」
王学新笑着解释道:「战斗要是打起来,又是枪又是炮的,你当大家凑在一块玩扮家家呢,还各自先问一遍军职?」
王书恒一想觉得也是,空降部队那几乎是一着地甚至还没着地战斗就打响了。
在这紧张状态战士们都在忙着作战,很可能没有时间凑在一起互相交流……而且这还不是有没有互相交流的问题,而是需要适时不断交流的问题。
比如此时一群战士与敌人紧张的作战,一个排长大喊:「我是排长,同志们听我指挥!」
一边角落里又传出一声喊:「我是连长,同志们听我指挥!」
然后每碰到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