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群众听了刘辰的话后不免交头接耳,有的不知实情始末,大骂王老伯破坏济安民风,外来的老贼,应该抓起重罚。有的知情,但忌惮刘家势力,只能默默叹气。
楚绎心见其面不改色颠倒黑白,气得面色都有些涨红,冷笑道“刘公子好口才,不过口说无凭,你说王老伯偷了你的钱袋,不如请赵公子派人给王老伯搜身,若有物证,再提审问罪不迟。”
刘辰面露愠色,鼻孔朝着楚绎心说道“物证?哼,那老家伙狡猾的很,说不定银子早被他藏起来了。”
“是红是白都是你说了算,还要衙门作甚?楚某明明见你强抢了老伯的猴子,又将老伯痛打了一顿,当街百姓皆可作证。”
刘辰怒喝道“放屁,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那老头了?”说着,眼睛又扫了下众人“作证?站出来啊,我看谁敢!”
“够了!”袁敬明见二人争执,怕冲撞了赵公子,连忙喝止二人的争论,“既然这里论不清,孰是孰非就去公堂上辩论吧,来人,把这些人都给我带去济安府!”
济安知府是刘辰的父亲,去了济安府就等于羊入虎口,李掌柜在旁边急得直冒汗。
见护卫朝自己走来,楚绎心目光如炬地看向袁敬明,朗声道“赵公子刚刚明明说要审理此案,难道袁大人觉得赵公子不如刘知府公道么!”
“你……”袁敬明何时被如此挑衅过,瞪着楚绎心的两只眼睛几乎被气得夺眶而出,“刁民,简直是刁民,速速给我拿下!”
“慢着。”赵公子起身看了众人一眼,笑道“袁大人,小事而已,何必大动干戈。”
袁敬明闻言嘴角一抽,恭敬道“赵公子说的是,不过……”
“不过是因为相争一只猴子,既然如此,此事便再简单不过,叫他二人就地出价,价高者得便是。”
袁敬明虽恼恨楚绎心,却更不想得罪赵公子,于是忙附和道“赵公子妙计!”
赵公子又看向刘辰与楚绎心,问道“二位公子意下如何?”
楚绎心闭眼沉吟了片刻后,开口道“好!”
刘辰虽心有不甘,但此刻这形式也没法说不,只能愤愤地点了点头。
波澜不惊的赫连乐因楚绎心的这声好蹙起了一双剑眉,他想不通,这女人是哪里来的自信说出这声“好”,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孤立无援的楚绎心身无分文,她想要出价买下那只猴子简直天方夜谭。
只听楚绎心又开口道“这办法虽好,不过……”
赫连乐紧紧盯着楚绎心,想要看她如何将此事搪塞过去,不料楚绎心却道“我等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儿,相争难免红眼,不如我们各押一物,以此物论价,价高者得,如何?”
赵公子拍手笑道“不错,如此甚好,还是这位公子想得周到,哦,对了,那小猴子现在何处?”
刘辰将双唇抿成一线,皱眉思虑片刻,才不得不低声对身边的家仆吩咐了一句,家仆领命下去,不多时将一只略大于巴掌的小猴子抱了过来,小毛一只胳膊似乎已经被折断了,身上还有几处模糊的血迹,两只圆圆的眼睛充满恐惧和泪水,不时从鼻孔中发出虚弱的“嗷嗷”声,观之叫人揪心。
赵公子见此略略皱眉,眸里一分愠色一闪而过“既然你们都同意如此解决,那么将话就先说在前面,今日无论谁得了这只小猴,都是趣事一桩,事后谁都不得再寻对方麻烦,你们觉得如何。”
楚绎心闻言心里一松,正色一揖,说道“全凭赵公子安排。”
刘辰也连忙说道“赵公子吩咐,莫敢不从。”
赵公子点头道“那好,那你二人便各自准备,银两也好,物件也罢,分别交给我,你们信我,就由我来估价,如何。”
楚绎心点头道“自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