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乞丐笑得猥琐至极,楚绎心趁着几人分神,瞧准带头那个乞丐的鼻子,上去就是一记猛拳。
她拳头的力量不大,但打了男人一个错愕,男人捂住流血的鼻子,气得反手一巴掌,本是朝着楚绎心的脸挥去,但楚绎心反应及时,一个闪身就躲了开来。
几个乞丐没想到楚绎心身上有功夫,带头那个将鼻子下面的鲜血擦掉,怒道“抓住她,把她的腿也得给我打折!兄弟们,给我上,我就不信咱们几个还治不了一个娘们儿!”
楚绎心虽会些拳脚功夫,但安庆公主这身体实在太缺乏锻炼,只几招过后便累得她气喘连连,她笨拙地躲开了男人们的几次攻击,崭新的衣衫沾染的满是泥土污垢,头发也散落下来,狼狈不堪。
又坚持了几招,楚绎心一个分神,被其中一个男人用棍子打中了小腿,踉跄几步跪倒在地,乞丐们忙上前将她按倒在地。
带头的乞丐呸了一声道“你倒是在跑啊!”
乞丐们正肆无忌惮的笑着,带头的那个乞丐突然“啊”的一声抱住了小腿,脸已经痛得扭曲。
楚绎心回头看去,只见离盼满嘴是血地趴在地上,又要朝另外一个钳制楚绎心的男人小腿咬去。
那男人已经有了防备,见离盼扑了过来,一脚踹到离盼的心口上,直接将离盼踹晕了过去。
离老太太见离盼晕死过去胸口一滞,拿起地上的一块大石就朝着男人嘶吼着扑了上去。
旁边的男人阴恻恻一笑,挥起木棍朝着离老太太就是一棒子,老太太本就虚弱的身子骨怎受得住这一击,当下也昏了过去。
“呸,老实点就少吃些苦头。”
楚绎心咬牙道“放开我,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带头的男人一愣,随即大笑道“呦,都沦落到破庙里了,难道你是天上的仙女不成!”说罢,周围的几个男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带头的男人又恶狠狠地道“这破庙现在是老子的地盘,不管你是谁,落在老子手里,就得听老子的!把她的左脚脚筋给我弄断,看她如何再跑!”
矮个男人忙应了声是,从腰间抽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呲着一口黄牙走到楚绎心身边道“别挣扎,不会太疼。”言毕,挥起胳膊就朝楚绎心的脚腕刺去。
楚绎心用力的挣扎却被两个壮汉死死按住,心中冰凉一片,咬牙等着剧痛的来临,耳边却突然想起“砰”“砰”两声。
她转头看去,只见站在门口的两个乞丐被两块石头击中了身体,痛得瘫倒在地。一个清瘦的穿着禁军制服的少年手里拿着石子正朝破庙里望来。
那少年对身后骑着马的男子说道“公子,是几个乞丐在欺负一个女子。”
楚绎心朝那少年看去,差点惊呼出声,这少年她既不认识又无比熟悉,准确说他并不是一个少年,而是一个穿着男装的飒爽女子,她生得一张俊俏又严肃的面庞,双眸晶晶,目射寒江。
她身材修长,着着一身金吾卫的制服,袖口被扎得很紧,显得她更加英气利落,她便是凡槿。
凡槿身旁有一个男子骑在高头骏马之上,因逆着阳光,楚绎心看不太清他的面容,但他身后的阳光正巧落在他眼角处,令他眼下那条伤疤竟显得诡异的耀眼。
他就像是严冬寒雪里一只孤高的梅枝,又像静夜里映在湖面上的一弯孤寂的月。
赫连乐虚起那双惑人的双眼,正朝着楚绎心望来,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动作。
“赫连表哥!”
赫连乐朝那声音看去,叫他的人竟是白氏的侄子,白修逸。
白修逸从破庙外走进来,仰头看向赫连乐,勉强勾起嘴角笑道“赫连表哥,听说你调到了金吾卫还做了队正,这才几日便官升一级,本事真是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