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绎心见赫连乐醒转,有些担心地看着他,“真的没事吗?有没有伤到骨头,我还是去叫人帮忙吧!”说罢就要再一次往塔外跑。
赫连乐手上一用力见楚绎心拉了回来,心道难道自己装得太像了?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真的掌握不好分寸,只能咬了咬嘴唇,闷声道“真的没事,你……你来扶我就好。”
赫连乐的声音中总是透着几分不容置疑,即便他用力的想要将声音放柔,却还是要比常人低沉。
楚绎心听了他的话只好有回到他身边,将他的手背搭在自己肩膀上将他用力扶了起来,见他蹙眉,忙道“怎么样,可是有哪里疼?”
赫连乐摇了摇头,一边的嘴角轻轻上翘,忙又抿起唇来做掩饰,“还好。”
楚绎心见赫连乐如此坚持,只能试探着扶着赫连乐走出了飞寻塔,但飞寻塔离侯府相距甚远,她叫住一个行人,从腰间掏出一角碎银,恳切道“这位兄弟,我兄弟受了伤行动不便,能不能求您帮忙给我叫辆马车?”
那行人一看跑个腿竟有一角银子,高兴的应承下来,没一会儿功夫就叫了一辆马车过来,楚绎心有些心疼地将那一角银子塞到行人手中,苦着脸将赫连乐扶上了马车。
马车里,二人相对而坐,虽然赫连乐坐得笔直,但楚绎心知道,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定然摔得不轻。
她轻轻抠着指甲想要看看他的伤势,可却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就那样安静地坐在他的对面,他会救她,她心里是感激的,可是又觉得他相救的那个人也有可能不是自己,心情就莫名地烦躁起来。
沉默了好一会儿,楚绎心才开口道“凡槿的事,我很抱歉,我并不知道她还活着,我也不是故意要占据她的身体,若你那时告诉我她还没有死,我定然会想尽一切办法离开。”
赫连乐轻轻蹙了蹙眉,他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他并非想让她离开,只是义妹的情况若是跟凡槿那时一样,他无法坐视不理。
赫连乐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递给楚绎心,“凡槿之前的魂魄被留存在一块灵玉之中,你离开凡槿的身体时,那块灵玉被明清一剑刺碎了,这一块与之前的那一块是取自同一块玉石。你随我去见苦智大师,若芷依还活着,我会请大师寻一个稳妥的方式,留下你的魂魄。”
赫连乐说到这里,喉咙有些发紧,他也不清楚会不会有那样的方式,他现在有些不敢想,若苦智大师没有办法留下她的魂魄他又该如何。
楚绎心听了赫连乐的话才知道原来他也为自己的出路做了打算,不过随即她又将眉头皱了起来,满脸疑惑地问道“芷依?”
赫连乐看着楚绎心,轻声道“她叫萧芷依,是我的义妹。”
楚绎心把眉头拧得更紧了些,安庆公主的名字叫做萧依依,她绝没有听错,且她从小深居皇宫之中怎么可能会是赫连乐的义妹?
她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看向赫连乐道“她不是萧芷依,并且她已经去了,我答应她会以她的身份好好活下去并帮她完成她的心愿,所以我是不会跟你去见什么苦智大师的。”
她不敢轻易暴露安庆公主的身份,怕赫连乐再追问下去,忙又道“你若是不信,就去差人查一下你那义妹身在何处。”
赫连乐的脸上也露出了疑色,待他想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时,突然感到马车一顿,赶车的车夫朝他们喊道“贵人,侯府到了!”
楚绎心应了一声,忙跳下马车快行了几步去敲了都信侯府的大门,开门的已经不是曾经阻拦他们进府的那个小厮,这个小厮看上去憨头憨脑,楚绎心不待他相问,便道“你们世子受了伤,现在马车里,你唤两个人扶他进府吧。”
小厮闻言一惊,忙跑了出来,让车夫将车从侧面赶了进去。
看着马车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