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还在家里痛哭呢。”
曼达一皱眉头:“你说的是……”
“不是羊脂街那个女人,”另一名卫兵道,“是那个在你这里找麻烦的赌棍,那个混蛋,看到他就想打烂他的脸!”
乔尔死了?看来这几天发生了不少事情。
“他怎么死的?”
“被史丹利骑士亲手杀死的。”
这又是什么戏码?相爱相杀?
“史丹利为什么要杀了他?”
“他没得选,子爵不想让那个赌棍活,他冒犯了子爵的女儿,还得罪了新到任的神罚军士官。”
一听到这位士官,曼达的身体抖动了一下:“你说的是拉恩·皮古吧?”
卫兵一怔,随即放声笑道:“你为什么这么害怕?你打败过坎波拉,还单枪匹马杀死了一群强盗,一个小小的士官敢把你怎么样?”
敢把我怎么样?他差点杀了我!
盛名之下,流言都变了味道,难怪拉恩会在羊脂街蹲了三天来抓捕自己。
说话之间,曼达的眼睛一直扫视着前方的废墟,晋升之后,他的视力提升了很多,在漆黑的夜晚也能清晰的看到每一块碎石。
有一块石头后面突然闪出一抹金光,眨眼之间又消失不见了,曼达心头一紧,身上的汗毛立刻竖了起来。
他极力克制着表情的变化,假装继续和卫兵聊天,却趁着喝酒的机会用斗鸡眼一直盯着那块石头。
金光没再出现过,难道是刚才看花眼了?
曼达的心跳的越来越快,一名卫兵在旁道:“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还流了这么多汗?”
“是吗?”曼达这才意识到汗水已经打湿了衣领,“多喝了几杯酒,突然觉得有点热。”
另一名卫兵皱眉道:“你不是得了伤寒吧?”
话音落地,所有的卫兵都往后退了几步,伤寒是这个时代的不治之症。
曼达干笑道:“没什么,只是有点头晕,看来真的喝多了。”
越是尴尬的解释,士兵越是怀疑,尤朵拉起身道:“回去休息会吧,你的衣服都快湿透了。”
“可伯爵让我……”
“留我一个人在这就够了,”尤朵拉苦笑道,“伯爵身边有那么多人保护他,这座镇上也没人是他的对手,我们只是看门的,真遇到敌人也只有送死的份,少死一个又能怎么样?”
曼达如释重负,就算尤朵拉不说这番话,他也得找个借口离开。
他来到了酒馆二楼,进了走廊尽头的一座单间,打开窗子,做好了随时逃走的准备。
这是他几经筛选确定的藏身之所,这里离伯爵足够远,就算伯爵遭到偷袭,只要对方不使用类似炸弹的技能,曼达绝不会在第一时间受到殃及。
而这里依然在伯爵的感知范围之内,如果今夜平安无事,至少可以证明自己没有逃走。
而且这里靠近院墙,如果敌人大举进攻酒馆,凭自己的身手,可以随时跳到墙外逃命。
拿着所有的神物,曼达静静的等待着局势的变化。
客房里,伯爵正和盖萨克子爵开怀畅饮,确定了伯爵的诚意,盖萨克拿出了一个金色信筒,信筒上雕刻着一头带着王冠的雄狮。
这是来自国王的书信,伯爵让所有人离开房间,他站起身子,双手聚过头顶,恭敬地接过了信筒。
“伯爵大人,陛下决定恢复你的爵位和封地,我们为陛下尽忠的时刻到了。”
伯爵的身体有一点颤抖,他拿起书信从头到尾读了一遍,突然抬起头,用四只眼睛看着子爵。
盖萨克一怔,皱起眉头道:“伯爵大人,你怀疑我在撒谎吗?”
伯爵摇了摇头,两只眼睛从颧骨滑到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