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让人揪心,贾西贝昨天被医院赶回家了。如果一个星期之后,她检测是阴性,医院才能让她来上班。
贾西贝的工作,现在全交给罗拉了,在卡尔走的第二天,索菲亚又派了一个肺科医生给贾西贝他们。
让这个肺科医生协助二货的诊断工作,因为二货也快被累瘫痪了……
好在有警猴马丁和警猩猩马里思,他们俩能帮助她们完成一些卡尔的工作。
贾西贝这两天一直循环播放着一首歌,是陈小春的“情流感菌”。歌词是这么唱的:
“有一种细菌/最近正在流行/大街小巷里/散播各地/品种一等一/繁殖能力超等级/她的名字叫做/情流感菌/她来伊耶/她来伊哦/她来的时候无声又无息……”
“有谁能不曾为她发烧流鼻涕”
贾西贝回想起昨天的那个坏消息。这是一名34岁的女性患者,有hiv病史,主诉头痛、发热,接诊她的就是二货和这个肺科住院医生。
因为当时,这个肺科医生快交班的时候打电话给二货,因为她要急着交班,检查也没做完。
考虑到病人有头痛,既往还有脑血栓,所以送去做颅脑ct,当时ct报告还没有出来。
二货边接电话边在电脑上看病历,发现病人淋巴细胞计数减少,但因为病人有hiv,所以并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由于病人有发热,而且会有hiv免疫抑制,还是要怀疑是新型病毒的感染。
但是胸片是阴性的,二货要那个肺科医生顺便再做一个胸部ct。
这个肺科医生就是不理解,说胸片阴性啊,为什么还要做胸部ct?
二货只好教育她,说胸片敏感性60多,ct能有87,这是做医生要知道的常识。
她很明显急着要交班,没听二货的话,自己去ct室,又把病人接了回来。
贾西贝去的时候,那个病人就躺在急诊大厅里,没有任何隔离。
虽然没有太多aiv的合并新型病毒感染的诊断,但贾西贝心里面一直有个问号。
她到了护士台接到电话,是影像医生打过来的,说发现该患者右脑额叶有个小出血点,考虑蛛网膜下腔出血。
贾西贝说颅脑的ct二货也看了,出血点非常小,可能没什么临床意义。
但是后面的诊疗,就几乎围绕这个脑出血点展开了。
最终病人还是被送检了新型病毒,今天得到结果,新型病毒呈阳性。
那个肺科医生,也不得不回家隔离了。
贾西贝想到当时的情景,想到她曾经护送病人出入ct室,想到她们的对话和她的不理解,以及这样的结果,真是觉得防不胜防。
经过这次确诊,现在医院有新规,所有发热或有肺炎症状者,一律先隔离,再检查。
这病毒太狡猾,或者太厉害,有漫长的潜伏期。
无症状的传播者,不典型的临床表现,潜在的致死风险,给人类世界造成了大麻烦。
现代社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各种传染病得到了控制。
从列文胡克的显微镜,到巴斯德的烧瓶,一代一代人的努力下,让现代人类逐渐摆脱了自然选择的控制。
从琴纳的牛痘疫苗,到弗莱明的青霉素,一个个细菌病毒臣服于现代医学。
产褥热的控制,无菌技术的推广,让生育不再是一件高危的事情,将能顶半边天的妇女解放出来。
而此后的一切事物,都建立在由现代医学所打下的根基之上。
而这不知从哪里出来的病毒?让这根基轰然倒塌。一下子像回到了刀耕火种的年代,受伤的野兽,独自回洞,独自疗伤。
昨天下午贾西贝开车回家,把爸爸放在门口的新鲜蔬菜拿进家门,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