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阴玄母是本体到来,那的确极为麻烦,必定要请宗主、天尊出手才可。」
「但只一投影分身,纵携了异宝请来,又有何惧?」
念头还未落下,陶潜已是瞬身挪移出现在太真姥姥身侧。
同时,他那身躯开始膨胀,眨眼就要与天地同齐。
显然是正在施放那灵宝无量万物归一秘法,一言不合就要化出神魔之躯来。
这景象,看的那阴玄母再次叹息。
而后,这女仙做出令人意外的举动:
竟是探手将那身前的太阴月精轮收了起来,由得那威能惊人的昊天神光激射过来,将其大半个身子炸成碎肉,碾成虚无。
只余下一颗黑漆漆猫头,诡异悬着。
陶潜与太真姥姥,皆因此怔了怔。
趁此机会,那猫头抓紧开口道:
「太真妹妹莫恼,我这半个身子先与你出出气罢,当年错事,待会我自与你言说。」
「陶真君也莫着急动手,你之非凡手段我先前已在暗处瞧过,确是千年难得一见的道门真君,用不得多少年,纵是我本体对上你,怕也讨不得丝毫便宜......正因了此,还望真君给我这个将死之人一个机会,我此来并非要谋害贵女,只欲将身家相托,谋个小小善缘。」
阴玄母这般说完。
太真姥姥与陶潜,同时有所动手,却不是赶尽杀绝。
而是各自施法,求取感应。
不多时,有了回馈。
不晓得太真姥姥处是何,陶潜求取天尊灵应,竟罕见得了回应,虽只寥寥数言,却也让陶潜愿意给这阴玄母一次说话的机会。
「乃是机缘!」
这四字,太真姥姥也得了。
见二人未再动手,阴玄母那颗孤零零猫头松了口气。
也没有费劲去恢复人身外相,而是直接开口解释自己的来意:
「好叫陶真君知晓,太真妹妹先前所说并无错漏,我阴玄母的确已到油尽灯枯,身死道消之时。」
「我在道途上试图与广寒宫月神相争,自不量力技不如人,殒的不冤。」
「若我阴玄母是孑然一身,死了也便死了吧,尘归尘土归土,不失为一个好下场。」
「然我这些年在源海历练经营,也攒下了不少家底,麾下更有‘太阴狸奴,这一大眷族,加之汇聚我一生所学的大册《太阴灵素月母经》......如此种种,皆寻一个妥当的传人托付。」
「当然,我亦有个小心思,奢望着若我能有一丝真灵魂魄能在道劫中侥幸存活,我那传人能在第二世时来度我。」
「陶真君之贵女,乃灵宝妙悉与先天阴悉相合而生,乃是天生的修行种子,与我所修道途也颇为契合。」
「我愿将多年身家,尽数相赠,还望真君允许。」
如今围观者,只余下灵宝万仙,大半都来了星窍秘境,挤在通道中瞧着。
此时他们听得阴玄母这详尽解释,顿时都惊。
好家伙!
这是什么福缘?
刚一降生,直接就有一位道化境女仙前来,将所有身家都赠送?
虽说阴玄母即将死于道争,是个失败者。
但也要看她是和谁相争,广寒宫中的那尊月神,须知那可是先天神魔。
她的一生积累,何其厚重也?
不过,似乎也要担忧其中的陷阱?
凡修行事皆有代价!
这铁律,在大渊源海中,也同样适用。
阴玄母自是也晓得这一点,说完后也不等陶潜回应,直接转头又看向太真姥姥。
毫不讳言,自揭伤疤道:
「我知太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