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笑道:“主人你糊涂啦,是你自己进来这屋子的呀!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哪里?我的工作本是打理这间屋子,等到有人住进来,我就负责服侍她。”
若雨一奇,脑袋瞬间清醒,明白昨日听见的女子之声必然就是她了,问道:“每间屋子都是这样的么?你叫甚么名字?我怎么能随便使唤于你?”
那女孩笑道:“主人不用客气,我们在这里本来就是要服侍主人的。”
若雨道:“别闹了,我怎么能是你的主人?只怕我年纪还要比你小呢!”
那女孩食指抵着脸颊,笑道:“我也许是十二岁罢,主人你呢?”
若雨道:“我十三岁多一点。”
那女孩笑道:“那就没问题啦!你比我大。”
若雨急道:“这样一点点差距,就让你服侍我,我不依。”
那女孩笑道:“如果你不给我服侍,那我就无处可去了。”
若雨奇道:“你应该也是被捉来的罢?我跟教主说,让你自己回家去,不好吗?”
那女孩道:“自我有记忆以来,我就没爸爸妈妈啦!哪有甚么家好回去?所以我也没有甚么名字。我自小就在路边,靠乞食养活自己的。多年前,一个这个教中的人路过,看上我的相貌,就带我到这里,呈给此处教主,不过那教主嫌我嘴角边有二颗小痣,你瞧,在这里。”说着指了自己的唇边一下,续道:“那教主就命带我来的那人带我到这间屋子,要我服侍下一个进来的人。我看这屋子漂亮,也没起过离开的念头,何况我只要在这里擦擦桌子,抹抹衣柜,就能不愁吃穿,日子可是比原本好上太多了。”
若雨朝她手指方向看去,却没看到甚么小痣,想是她在外流浪脏了脸颊,因而逃过祁夏清的“青眼”。沉吟半晌,说道:“既是如此,你还是跟我一起住在这里好了,不过别叫我主人甚么的,也不必费心服侍我,不然我可会不好意思的。”
那女孩笑道:“那让我喊你一声姊姊总可以罢?”
若雨笑道:“好极了!不过我要怎么称你呢?不如我来帮你起个名字罢?”
那女孩笑道:“不用姊姊费心了,随便叫我甚么小花小草就好了。”
若雨道:“这怎么行呢?”双眼瞧着她全身上下细细打量,问道:“你为甚么穿着青色衣服呢?是不是负责冶炼青铜的教众带你来的?”
那女孩道:“是带我来的那人给我换的没错。不过他是做甚么的我可不清楚。我觉得这颜色挺美的啊,姊姊你说是不是?”
若雨笑道:“很美呀!”向她凝望半晌,突然拍手笑道:“我想到你的名字了,叫你小綪怎么样?”
那女孩道:“小欠?为甚么?我欠谁东西了么?”
若雨微笑道:“不是欠债的欠,这个綪字是一个青色的青,再一个糸字旁。以前杨脩对魏武帝解道:黄绢,色丝也,是为绝字。你这衣服是青布,那便是个綪字了。”说着伸食指在掌上写了那个綪字。
那女孩笑道:“虽然我不太懂你说那个色丝是甚么,不过我觉得这个字挺好看的!好啊,好啊!我喜欢这个名字。”
光阴荏苒,四季递嬗,匆匆三年过去,若雨虽是日日研究逃离此处的方法,却总有许多岔路无法摸清--要知道祁夏清担心自己的“后宫佳丽”逃逸,费了十足的心思安排防备,是以从众女所居之地到足赤宫大门之前,依然有着重重岔路和机括,若雨虽然聪明,终究一来年轻一来心思单纯,丝毫不比祁夏清的许多脑筋,进展甚缓。而若雨和小綪朝夕相处,感情更是融洽。虽然这三年期间祁夏清不时前来,想侵占若雨身子,二女总是齐心协力以言语挤兑的他无法得逞,是以若雨至今仍保得一身清白。
这日午间,小綪端了二人的午餐回来,笑道:“姊姊,吃饭咯!”若雨此时正坐在床上看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