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脸?”若雨嗔道:“阿隐哥,如果你只敢爱我、宠我,却不敢和我玩游戏,这还有甚么痛快?难道我玩得脏兮兮的,你就不要我了么?”文之隐给她一激,素有的执拗之气忽生,笑道:“好!我陪你玩!”若雨笑道:“来罢!”
于是二人就地堆了二个泥碉堡,躲躲闪闪,乘隙攻击,笑闹连连,直打了大半时辰的泥泞仗才在河畔坐下稍歇。
若雨轻轻牵著文之隐的手,双足愉快的在水中摇荡。文之隐望着河中两人倒影,只见自己就像一头刚在泥泞中打滚过的小猪,毫无一处干净可言,但游戏玩得过瘾,自然也不必在意;又见若雨也是浑身污黑,玉容乌丝肮脏散乱,却丝毫掩盖不了她脸上的甜甜笑靥,及她发自内心的欢喜快活。
文之隐心中忽有一阵异样,只觉和她相识以来,从不曾有一刻觉得她与自己是如此相像靠近,脑中一线光芒闪过,轻轻搂住了若雨肩头,将她往自己身上靠近,缓缓道:“雨儿妹,我终于明白,你先前说我把你瞧得遥不可及,是甚么意思了。”若雨闻言大喜,轻轻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道:“那现在呢?”文之隐微笑道:“我真心相信,你是情愿陪我走过一生之人,我也终于明白,为甚么你总告诉我,有困难要一起承担了。”若雨微微一笑,道:“你终于明白了。”文之隐叹道:“雨儿妹,你真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的女孩子了。”若雨笑道:“别捧我啦!……你也是。”文之隐大喜,道:“我们能遇见彼此……真好。”若雨微笑道:“是啊!”
二人又在原地静静的坐了片刻,享了好些温存时光,若雨道:“我们走罢!”文之隐奇道:“去哪?”若雨道:“去找那群混混啊!我们现在弄成这样,岂不是刚好?”文之隐大悟,道:“原来如此!好!我们走。”说着站起身来,若雨忽道:“糟糕!险些误事。”文之隐奇道:“怎么了?”
若雨道:“你道祁夏清埋下那群混混,是看见所有乞丐都打,还是只寻丐帮帮众晦气?”文之隐道:“要是全部乞丐都打,未免太没天理。”若雨微笑道:“是啊!可是莫叔叔说,当先二人攻击他之前,没有任何对话,你道他们如何看出来的?”文之隐双手一拍,道:“是了!是背上的布袋!”若雨微笑道:“是啊!你身上还有布没有?”文之隐道:“有,这是小事一桩,交给我好了。”
坐下地来,文之隐便就地缝制了十二枚布袋,若雨拿泥泞随便打脏了,二人各自负上六枚布袋,计算路径,绕至虔州境外约莫一里之遥,再自昨晚发现莫虔羲附近处走入。
二人故作忙碌模样,使起轻功疾行,然若雨只用上七成功力,文之隐更是配合她的速度慢行。果然一入虔州境内一步,便闻草丛后面一阵悉窣,文之隐连忙轻捏若雨手掌示意,同时左手已取了单刀在手,感于左首风声,一记“日上三竿”,单刀倏地划向来人木棍,斩成一半不算,刀锋一转,又曳一记“江河日下”,打上另一敌木棍,却是只用刀背就将第二人木棍震断。二敌只料他是一名平常六袋弟子,尚好整以暇的准备出手,却岂能料到兵刃一眨眼间只残半截,连忙交换一个眼色便即趋退。
文之隐哪容得二人逃脱,怀中一把飞蝗石打出,眼看少说也要中敌背心数处穴道,却听当当几声轻响,飞蝗石竟尔尽数跌落,文之隐大惊,心道:“他们衣下有藏铁甲!”与此同时,却听右首敌人一声呼哨,又有十数名敌人将要出手,文之隐心如电转,细闻这群人脚步声音,知道他们出手绝无首二人迅捷,便径自发足朝那较近之敌追去,伸右手就要抓其后领,不料敌手似闻耳后风声,忽地煞脚在地上稳稳一站,一手急抓他右腕,另一手却以掌缘斫他手臂。
文之隐毫没料到他忽然停步转身,竟给他一拿而中,危急中不暇细思,连忙左手刀柄点敌“膻中”,却听“当”一声巨响嗡嗡震荡,同时自己右臂一痛,正是自己刀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