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力还没完全进去。一会儿她会出汗,你先帮她除去外袍好了。”
文之隐脸上一红,暗想:“但要是不除,雨儿妹定会全身闷热,还是先帮她除下好了。”只好红着一张脸,轻轻将若雨外面披着的青袍除了,见了若雨一身白色里衣衬着玉雪肌肤,虽无一点暴露,但他素来脸嫩,耳根早已热得发红,连忙运起内功自分心神。
连逖轻扣若雨脉门,待过约莫半盏茶时分,道:“可以了。”这短短半盏茶时分,文之隐早已等得心焦,好容易听得这么三个字,双手便即运功而入。连逖道:“不可鲁莽,运气要匀。”文之隐微一点头,随即全神运功,再听不见一点外界声息。连逖见他头上渐有白烟氤氲而出,随即那缕缕白烟汇聚成丝、汇聚成线,然后像蒸笼一般喷烟不绝,心中暗道:“他的内功当真练得非同小可。”
祁夏清给点穴之后,一望诸人,随即将目光定在成克玖上,道:“是老前辈点了我穴道吗?敢问我是哪里得罪前辈?”成克玖道:“点人穴道,还需要理由么?”说着一粒小石打出,弹在小先龙第外墙柱上,又点了祁夏清哑穴。
蔡罡道:“冯兄弟,你对这小家伙说顾王霸才是幕后主谋的言语,相信多少?”冯牛一愕,向祁夏清望了一眼,道:“我无能判断。”蔡罡冷然道:“你的良心真的给狗吃了么!我相信你这时早该认出我的身分,当年帮主对你破格提拔,让你从默默无闻转为数人之下万人之上之人,与你兄弟相称,难道你都不记得了么!”冯牛心头一震,却又突然想十一年前,祁夏清犹未篡位之时,曾经与自己的一段对话:
“冯大哥,你说你和帮主本来没有交情,他却让你掌管铜门?”
“也没甚么,不过是统筹炼铜的诸多细节而已。”
“开甚么玩笑!这是所有兄弟可遇不可求的机会呢!那掌管另外三门之人,都和帮主有交情咯?我瞧三位大哥都是姓蔡,莫不是有甚么血缘关系?”
“蔡罡蔡大哥与帮主共同起立此帮,他俩老早就有交情了。蔡大哥似乎本来就是炼铁起家,因此他二个儿子于这一道也十分擅长,帮主会用他们三人掌管大事,那是理所当然。”
“不然。冯大哥,你既然能坐上此位,想必你炼铜的技术也是极好,我瞧帮主和几位蔡大哥必定是瞧见了你的本事,要乘机除掉你,所以先用高位笼络你心,待你对他们几人毫不设防,就容易下手多了。我年少之时长跑江湖,这等事情见得多了,冯大哥,你还是要对他们留神一些啊!”
冯牛心道:“那时我见教主言语诚恳,倒也信了几分,正是因此,那日他对先帮主动武时,我才没有横加干预,而后教主坐上高位时,果然也没负我,继续让我做这足赤教的赤铜使……不过,唉,要不是帮主当先看见了我,我也不会……只能说,提拔我之人虽是帮主,真正重用我之人却是教主啊!”便道:“你莫不是蔡罡蔡大哥?蔡大哥,当年先帮主虽然将我拔上高位,但重用我之人是教主,很抱歉,这二人我都不能背叛。”祁夏清一听大喜,暗道:“不枉我这许多年来重用赤铜使。”
蔡罡怒道:“这二人你都不能背叛?先帮主是给顾王霸那厮害的,我且不跟你算帐,但我两个儿子,当年也算是你的兄弟,你是怎么对他们的,倒给我说个清楚!”冯牛喟然道:“他二人对教主不忠,乃我教叛徒,教主命我清除这二人是天经地义,我也是万分难舍。”
蔡罡怒道:“对教主不忠?我呸!我和二子对帮主忠心耿耿,一心复兴足赤帮,亏你有脸说他们是叛徒?你倒给我说说,足赤帮有甚么对不起你了,这家伙捣出来的东西有甚么好?你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如果你不是服下那甚么鬼丹药,你会杀我儿子吗!”
冯牛想起自己居室里堆积的不少钱财,暗道:“这不就是教主的功劳?”然而一转念间又回思起昔时与蔡氏昆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