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犯了大罪,怕是三皇子都保不了他。
不能动手的史自通强压了心中的怒火,咬着牙沉声问着,“即说某不够资格,那要如何的考验于国公爷呢?”
“简单,加一个赌注即是。本国公输了,就此退出诗船,永不与你见面。反之,若是史幕僚输了,以后但凡本国公出现之地,你需要退避三舍,十步开外相让。还有,史幕僚刚才不是很鄙视众才子佳人,说是无才者无脸呆于船上,自跳洛水河中吗,倘若你输了,便履行之前的诺言便是。”
面对着咄咄逼人的史自通,沈傲给予了反击。性格上他可是一个瑕疵必报之人,讲究的就是报仇不隔夜,即是史自通想挤兑他,不给退路,他又何偿会给对方退路去走?
说起来,沈傲的这个赌注是有些不公平的。至少他输了就不会跳河,但在所有船中人看来,他几乎是必败无疑。指物出好诗,这种大话除了沈傲之外,怕是谁也不敢宣之于口吧。
没有人认为沈傲会赢,史自通当然敢打赌。他没有想过输了怎么办,他只知道赢的了话,他的名声必然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名声大噪,这便够了。
“好,某就赌了,这么多人当面,若是小公爷输了,可不要抵赖才是。”史自通嘿嘿的笑着。
“愿赌服输,放马过来吧。”沈傲就像是一个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若定的将军般,答应之后,左手依然负于身后,右手已然握笔准备随时映于纸上。
看着沈傲已然准备好了,史自通的眼中露出了一道讥笑之意。“装模做样,一会就让你的丑态百出。”这般想着的史自通目光随意的向着船外看去,正看到有七八只鹅组成的鹅群于水面上浮着,便很随意的伸手一指——就是那些鹅了。
“鹅?”所有人看向水面上的鹅群,都是一幅恍然大悟般的表情,但随即又一想,这是不是也太随便一些了。这随意一指,怕是没有谁可以当场做得出诗来吧。要知道做诗是讲究灵感的,就像是有些人喜欢喝酒,酒喝高了,好诗也来了。有些人喜欢爬山,爬到山顶之外,感觉来了,诗也就出来了一样。
像是这样的随手一指,即便是那些历史上的大家可以做的出来,也未见得做的多好,最多就是符合诗韵而已。
就在所有人都想着这是不是太儿戏一些的时候,沈傲已然背负着左手,右手挥动间落墨于纸上。
刷刷点点间,待到沈傲落笔的时候,管家沈兴便已经将还有些湿墨的纸张拿起,递到了一旁唱诵官的手中。在这里没有人比他更加的清楚,少公爷并没有找过什么大诗人准备诗词,做为忠国公府的管家,他自认府中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的过自己,那便说明之前的四首诗都是沈傲所做,即是如此,现在写出一幅诗来又算什么困难。
无非就是诗句的质量好坏罢了。
当然,这么短时间内写的诗,沈兴是不抱有太大希望的。而当由唱诵官将这首咏鹅当众念出的时候,他却站在一旁傻了眼,虽然他对诗词一道没有太多的研究,但是不是好诗他还是能够分辨而出。不得不说,这首咏鹅虽然简单,但朗朗上口,的确是佳句。
《咏鹅》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简单而明了,却将鹅的习惯跃然于纸上,做好最好的形容与描写。即便是史自通闻听之后,也是神色大变,他没有想到这个沈傲竟然还真的做出来,质量还是如此的之好。
“蒙的,一定是蒙的,一定是他早就准备好了鹅的诗句,对!一定是这样的。”并不会承认认输的史自通这般的自我安慰。随后脑子了一转又吐出了三个字——黄鹂鸟。
依然是左手背负着,几乎在史自通许落之后的两息间,沈傲右手又开始了舞动,诗圣杜甫的绝句便映然于纸上。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