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火炭,怎么也坐不住。她感受到有两道炙热的目光一直向她看来,她不敢抬头。
郑夫人问史氏道“不知季御史可有修书去往扬州?”
史氏回答道“那日从贵府回来,我就郎君说了。他远也觉得门当户对、郎才女貌,是门不错的姻缘,立马就修书一封,官驿都不放心,直接让自己的随从快马加鞭送到扬州去了。”
“可有回信?”海氏着急地问道。
史氏说道“不曾收到回信。想来毕竟是唯一一个女儿的终身大事,白刺史考虑些时日也是有的。再者,若是同意了这门亲事,白家二娘子如今可是在府中执掌中馈,府中诸事如何交接,也是要筹划一番的。”
郑夫人点点头,笑着说道“是这么个理儿。使我们太心急了。”说着扭头去看看儿媳海氏,海氏不好意思地说道“母亲说得对,是我们太心急了。那日我回娘家说了白家二娘子的事情,我娘家父母和弟弟对她十分满意,这都多亏了季夫人从中牵线搭桥。”
史氏笑着说道“哪里哪里,我不过是想穿海师兄家的这双媒鞋!”
三人哈哈哈大笑,扶疏也附和着扯出一抹笑容,心里却七上八下。和长辈、外男一起讨论自己的婚事,扶疏还是有些放不开。有些期待,有些紧张,更有些不好意思。
郑夫人见这件事也没个什么眉目,就转而说起了郑阔的事情。
“我这儿子郑阔,季夫人也是见过的。打小虽没养在我身边,但扬州那边人杰地灵,这孩子倒也没长歪,这些你也是知道的。”
史氏说道“是啊,在扬州时,郎君也颇为欣赏郑五郎的才学,也曾多次邀请他来家里清淡。”
郑夫人笑道“这孩子呀,心眼实。谁对他好久一直念叨着。几年前回长安,就一直在和我国共面前说,在扬州时多亏了你们照顾。我还可惜,这天高路远的,也不好当面感谢,谁曾想,季御史仕途通畅,也到长安来了。这才叫我们能有机会好好说说话!”
史氏虽然心里明白她要说什么,但不好往下接,只能附和着说道“谁说不是呢,这也是我们两家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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