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难道不是吗?”福宁公主把发钗取下来,放回盒中,说道“那夫君为何如此高兴?说出来,也让我跟着高兴高兴!”
王蹊心想,莫不是最近给了福宁公主几天好脸色,便让她觉得自己得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臭毛病犯了,又在家里没事找事摆架子。罢罢罢,家和万事兴,今日高兴,就不与她计较了。想到此王蹊“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王蹊走后,如玉过来劝着福宁公主,说道“殿下何苦为了他人之事与驸马置气?”
福宁公主叹了口气,说道“本也不想的,只是看不过王家人的张狂样子。你瞧,都这么久了,明明是自己有错在先,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人家逼上绝路。他倒好,一点愧疚之心也无,还觉得痛快高兴。我不过是有些兔死狐悲之感罢了,季扶疏的今日,极有可能就是我的明日。”
如玉叹了口气,说道“殿下不是早就看出,驸马生性凉薄吗?若真是如此,他今日因着季家被打压至此而感到高兴,也就不足为怪了。”
话说出口,如玉自觉有些失言。有些话,殿下能说,自己不能说。于是赶紧补救道“殿下不必忧心,季扶疏的今日,哪里会是殿下的明日呢?季扶疏家世差了些,才会被王家如此欺负,落得如此下场。但公主可是金枝玉叶,王家就算再权倾朝野,也不敢跟天家作对!”
福宁公主沉默了半晌,喃喃说道“你不懂。”
如玉没有接话,扶着福宁公主说道“殿下要不要早些歇息?”
福宁公主看了看窗外,说道“不了,我再看会儿话本子吧!”
王蹊走出福宁公主的寝阁之后,气呼呼地去了叶绾绾的院子。走到门口,突然听见里面传来叶绾绾的娇喘之声,伴随着男子粗重的喘气声。王蹊只感觉全身的血直往脑门上涌,一脚踹开房门,闯了进门。
床上的两人被踹门声下了一跳,身上的动作一时停了下来,待看见来人,两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蹊踹开门,没来得及往床上看,顺手抄起门边的一个木棍,冲到床前。待看清床上两人,他傻眼了。只见床上的两人着身体,头上顶着叶绾绾粉红肚兜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王蹊怔在那里,手中的木棍一时竟不知打向谁。于是把木棍狠狠摔在地上,转身而去。
出去的时候心中王蹊心中十分憋屈,盛怒之下一脚踢倒了屋中烛架。蜡烛倒地,火苗触碰到王韶明被酒浸湿的衣服,一下子燃烧起来。
王韶明被儿子撞见丑事,本就又羞又愤,见火烧了起来,突然心中有了主意。不等身下的叶绾绾反应,王韶明扯过床边的帷幔,捂在叶绾绾的口鼻之上。叶绾绾没料到王韶明会杀人灭口,明明前一刻还心肝宝贝地叫着,下一刻怎么就如此狠心了。她拼命挣扎,奈何推不动孔武有力的王韶明,没两下,便没了动静。
王韶明见叶绾绾不再挣扎,伸手在叶绾绾鼻下试探了一下,见已没有了呼吸,急忙从床上跳下来。火苗已经呼呼地蔓延开来,王韶明把捂死叶绾绾的帷幔仍在火苗之上。帷幔轻盈,火苗窜了窜,越发大了。王韶明的衣服已被烧着,他在床上找到一条裤子,赶紧套上,又扯过一床被子,裹在身上,悄悄溜出了门。
福宁公主正歪在贵妃榻上看书,忽听得外面有人喊“走水啦!”
福宁公主抬头看了看,正要吩咐如玉出去看看,如玉已经跑了出去。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如玉回来了,着急地说道“殿下,是叶姑娘那边的院子走水了!这里离得近,公主还是去外头避一避吧!”
福宁公主进门敬茶时,和崔氏闹了一出,因为叶绾绾也没能在公主面前敬妾室茶,一直也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在府里住着,阖府上下都知道叶绾绾是王蹊的人,但又没有名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