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手,同时望向台阶上的两位大人。
李保冷峻地说了两个字:“继续。”
沈启文瞪了一下行刑的红甲兵,他俩意会到了沈启文的意思,下手明显比刚才轻了一些,可终究不能太明显,否则向宫内监刑的那位不好交待。
就算是如此,打到三十五仗时老妇再次吐了口血,晕了过去,此时老妇外面的衣裳已被后背伤口渗出的血染红。
有些实在不忍看下去的百姓就自行离去了。
台阶上二位大人神情举止各不一样。
沈启文右手已经握成拳头,眼神充满着愤怒。
可李保毕竟是圣人身边的人,一切平静如水。
“给本宫住手!”李淑婉大喊着冲向监察司台阶。
这一次李慕白没有拦住李淑婉,而是与李淑婉一同走了出去,立于台阶之下。
因为再不阻拦行刑,这老妇肯定命丧当场。
冤屈未雪,再伤无辜性命,这与李慕白心中信仰背道而驰!
台阶下突然出现两个陌生人,红甲兵及禁军都立马警觉起来,行刑的红甲兵也停了下来,警惕地望着李淑婉与李慕白。
“来者何人,敢阻挠朝廷办差!”沈启文呵斥着台阶下的李淑婉、李慕白。
李保眯着眼睛仔细瞧了瞧,这才认出了李淑婉。
见长公主立于台阶之下,他立马起身,脸上出现了难得笑容,他自知自己即使再尊贵也不过是皇家的家奴。
他急忙走下台阶,并向李淑婉施了一礼:“公主殿下,老奴刚才出宫时圣人还向老奴吩咐了,让老奴办完这趟差事就去巡卫衙请你回宫。”
听见李保称呼台阶下女子为公主,沈启文也立马走下台阶,站在李保身后。
周围未离去的百姓见有公主出面阻止,心中都觉得老妇这下有救了。
李淑婉看了看李保:“本宫近些日一直帮着禹王殿下办着巡卫衙重要差事,暂时没有时间回宫向父皇请安,还请李总管向父皇禀明。”
李保看了看周围的人,他又将李淑婉拉上台阶,离众人稍远一点,小声道:“公主殿下,千万不要在外面说您在为朝廷办差。自古祖训,女子不得干政,这也是圣人担忧之处。”
听了这样的话,李淑婉心中自是很生气,但转念一想此时不是与李保纠缠这事的时候:“本宫知晓了,办差都是禹王与京兆尹李慕白出面。”
说到李慕白,李保转过头看了看台阶下的李慕白,看得李慕白愣了一下。
他再回过头:“那就好,以免言官风闻奏事,让圣人难堪。”
李淑婉想将话题拉入正题:“好了,先不说此事了,本宫自会向父皇禀明。台阶下躺着的老妇已成那般样子,不如放了她,让她去医治,以免害了无辜。”
李保收起了笑容,严肃起来:“这件事恕老奴答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