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渊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倒在了破损的雕像旁。
他只要稍一回头,就可以看到那座雕像。
“来的时候,我还在想呢?我会不会变成一个像你这样的人。”如渊惨笑了一声,浑身上下虽然都散发着疼痛,但他已经不是那个怕疼的孩子了。
“但没想到,你已经先破了。不过也好,这样子咱们两个更像了。”
如渊回过头,看着那破烂的雕像。
“你啊,还真是一个破雕像呢。”
残留的余风将碎石块吹到了他的头顶。
像是在责怪他的称呼,又像是在轻柔的抚摸他的头。
“如渊!”
明撕吼了一声,泪水从他眼眶里奔涌,急忙地奔向如渊。
木屋一边的人也随即一怔,立刻便向这里跑来。
“他……”
“如渊不会……”
众人顿时屏住了呼吸,活了这么久,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尝到这种失去亲友的滋味了。
这痛苦且难以言明的感觉,有些勾起了他们的回忆,像是想起了曾经被遗忘的那个人。
“他还没事。”
李重开推开众人,走向如渊。
他就是将如渊打死的元凶,众人本该对他怒目而视的,可是不知为何,虽然只认识了他短短的时间,却对升不起怒意。
“该起来了,你要躺到什么时候去?”李重开没好气的看着他。
又是言传身教,又是劝导的。
怎么还是改不了这鸵鸟的性子。
如渊原本躺在地上紧闭着眼,结果却一下子笑着裂开了嘴,“让他们再哀悼我一段时间,我可从来没被他们这么惦记过。”
“想要哀悼有的是机会。”
李重开朝他伸出了手,这是大人的手。
如渊一愣,便握住了李重开的大拇指,站起了身。
“该起来了,还有正经事要做呢?”李重开拍了拍手掌,集中了众人的注意力。
博物馆。
馆长静静擦拭着枪械。
脚下是早就被打烂的摄像头,那是如渊留下的。
“唉,装了这么久啊。”他将枪放在架子上,缓步走向了博物馆中的一个展台,那里摆放着一个匕首。
馆长,内侍后人,当初被如渊任命管理这座永禁城。
这匕首正是当年内侍斩杀巫难时所用的匕首。
馆长虔诚的跪下,向着匕首三扣九拜。
“您才是真正的弑君之人啊!”
“我会向那些剥夺您声望的逆贼讨一个说法。”
历史往往会被有心者扭曲。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历代的君王总要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出身。
就像当时的巫难一样。
弑君之人的后代,总好过内侍的后代。
“求祖先庇佑!!”
馆长便将三柱香插在了匕首面前。
此时,不远处的海岸上,狂风拂过。微风顺着墙缝便吹动了匕首。
匕首顿时掉落在了地上。
馆长立刻面色如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