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的手腕,像是着急,丝毫不顾周围人的目光。
“怎么了,园子?”毛利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咦,那个人好像是忱幸?”
“看错了吧。”园子勉强一笑。
旁边的柯南踮起脚往那边看,“那个人好像是...”
那是个只看背影就感觉很漂亮的女人,她的肤色很白,穿着淡色的连衣裙,戴着白色的英伦女士帽,气质清雅,像是盛开的青山玉泉。
两人跑起来时,就像原野上随风飘远的白色蒲公英。
“麻花辫也能扎得这么好看。”园子咬了下唇。
“什么?”毛利兰没听清。
“没什么,我们先走吧。”园子挽上她的胳膊。
“不等忱幸了吗?”
“去前面等他吧。”
人群深处,同样看着这一幕的安室透刮了刮鼻梁,良久才摇头轻叹,慢悠悠地走了。
……
“你弄疼我了。”
站台外,杨柳青青,贝尔摩德用力挣了下,抽出手来。
她有些气鼓鼓的,隔着浅蓝色的太阳镜,那双水绿色的眸子像是映着蓝天的碧湖,澄澈剔透,一下就让人留在心底。
“你做了什么?”忱幸问。
他努力平复着心情,可当看到对方的时候,只是一眼,此前压下的种种情绪就都涌了上来。
不解,委屈,失望,等等。
他想问一句为什么。
“觉得我骗了你?”贝尔摩德真是太了解他了,只是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忱幸点头。
“如果我说这次的计划是波本制定的,你相信吗?”贝尔摩德问道。
“但炸弹是你放的。”忱幸看着她的眼睛。
“他跟你说的?”贝尔摩德平静下来。
“不是。”
“那就是猜的,所以你相信他,却怀疑我?”
“你想杀她。”忱幸摇头。
贝尔摩德一怔,她当然知道‘她’是谁,同样也是第一次看到面前之人这种眼神,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
她心底一阵刺痛,“那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相信吗?”
“我一直都相信你,你说过好多次会放过她。”忱幸有些难过,“可现在你让我还怎么相信?”
贝尔摩德靠着墙,凉意和心酸蔓延全身,“我从没有骗过你,只有这一次,也是为了你。”
忱幸敛眸,没有开口。
贝尔摩德能感受到他心底的挣扎,而她未尝不是如此。
她想到了那个满月的夜晚,来自某个臭小子像是稚气未脱的冲动表白,是的,对她来说,那已经是他能说出的最肉麻的话了。
在这个世上,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他。贝尔摩德双手紧攥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她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再隐瞒下去了。
那深埋在过去的,如黄沙般的真相。
风穿过月台,变得呜咽,裹着远处隐约的人声,令人分外心乱低沉。
“你想听我说吗?”良久,贝尔摩德轻声道:“这是个很漫长,也是你听完会后悔的故事。”
忱幸本来是迫切的,如果她愿意解释,自己将有无限的耐心。
可此刻看着她空洞的眼神,他却蓦然惶恐,仿佛会因此失去什么,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