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的泄露，没有乱石穿空的惊响，也没有山崩地裂的震撼，有的，仅仅是无声无息的一挥手，然后，莫干山和墨池苑会斩成了两截。

越是这样，越令人心底发寒，恐怖如斯，是个人都知道，杨信对力的掌握已然达到了入微之境。

王书圣等人被杨信这一切震惊的哑口无言，同样哑口无言的还有君陌等人，君陌看着杨信这近乎道的一刀，不禁喃喃地自语道：“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这是刀，还是道？”

“是刀也是道，是道也是刀！”杨信平静地说道，然后，杨信缓缓地从空中落下，落到王书圣面前，王书圣下意识地后退数步，退到莫干山断壁的边缘。

“如何？”杨信问道。

“墨池苑愿并入书院……”王书圣苦涩地说道。

“慢着，墨池苑传承数百载，岂能因一时之败为葬送百年基业，数十代道统？小夫子这是意欲与武压人否？”一道声音传来，厉声反驳杨信道。

“书痴莫山山？”杨信笑着看向挺身而出的少女，轻声问道。

“小夫子当面，山山不敢当书痴一称，敢问小夫子，同样是战败，为什么南晋剑阁可以保其传承、存其道统，而我墨池苑却要并入书院，断我传承，灭我道统？”莫山山说道。

“因为剑圣柳白敢对昊天拔剑，而我和夫子的敌人便是昊天，剑圣柳白是自己人，是同道中人，对于同道中人，本夫子当然会枉开一面。”杨信说道。

“我们也可以对昊天拔剑，我们也可以与昊天一战，我们也可以成为夫子和小夫子的自己人。”莫山山沉声说道。

“我相信你有对昊天拔剑的勇气，我也相信你有与昊天一战的决心，我更相信你会成为自己人，但你只是书痴，王书圣的弟子，你代表不了莫干山，你也代表不了墨池苑，能代表墨池苑的只有你的师傅王书圣。”杨信平静地说道，毫不客气地点明了一个事实。

莫山山一愣，脸上的倔强顿时消失不见，莫山山满眼殷切、满怀希望地看着自己的师傅王书圣，希望王书圣能够站出来。

但是，王书圣令莫山山失望了。王书圣并没有站出来，而是悲哀地站立在悬崖边上，脸上一片死灰之色。

“其实，墨池苑要保下传承，存留道统也不是不可以，只需要书圣能帮本夫子做一件事。”杨信忽然说道。

“什么事？”莫山山眼睛一亮，王书圣的脸色却更加灰败，王书圣隐隐猜到了杨信要做什么。

杨信没有说话，而是紧紧地盯着王书圣，王书圣无奈，只得苦涩地问道：“敢问小夫子需要在下做什么事？”

“将大河国国主及其家眷宗室之类的送往长安，放心，本夫子保其性命无忧，吃穿不愁，安安稳稳地做个长乐侯、富家翁，多好。”杨信幽幽地说道。

狗屁的安乐侯、富家翁，不就是举国投诚吗？自己真要这么做，哪怕大河国国主打不过自己也会抽刀砍自己。

“小夫子为何一定要大唐一统天下，只因为小夫子是唐王之师吗？”莫山山不解地问道。

“当然不是，至于为何一定要大唐一统天下，原因有二，其一，此方世界唯有大唐帝国最为强大，也就是说，只有大唐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一统天下；其二，本夫子这么做是为了天下，为了天下之人不再被昊天割了韭菜。”杨信说完，遂将这个世界的真相告诉了莫山山等人。

莫山山听完之后瞪大了双眼，喃喃地说道：“原来昊天就是冥王，所谓的永夜就是昊天对天下之人的收割。”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唯有大唐一统天下之后，本夫子和夫子才能最大限度地借助人间之力与昊天对抗，其实，本夫子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们好，不管你们投不投降，我们必定都会与昊天一战，如果胜了还好，皆大欢喜，天下皆安，如果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