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父看着谦虚,实则有些显摆:“嗨,咱们现在也是工人阶级了,是工人老大哥了,总不能给工人老大哥丢脸不是。”
郑老赶,眼球暴突,不可置信道:“你进厂当工人了?”
李父:“孩子孝顺,怕我在城里呆不惯,就把我安排进厂当了临时工而已。”
郑老赶听了这话,眼角直抽抽,这也太凡尔赛了,还临时工而已?
多少人求助无门,想当临时工都当不上呢。
李父掏出李海军给他的大前门:“来,老赶抽烟。”
“霍,三毛钱一包的大前门。”
“李老大,不一样了,这么贵的烟咱们公社谁抽得起?”
关键这玩意还要烟票。
李父无所谓的摆摆手:“嗨,你还不知道我么,我更喜欢抽旱烟,有劲。”
“这玩意劲小,不抗抽,军儿给我买了不抽也浪费了。”
郑老赶脸上笑嘻嘻,心里p,无形当中受到了多次暴击,还是连环暴击。
“李老大,我这先走了,要不天黑前赶不回去了,我这偷偷进城的没开介绍信。”
李父:“好嘞,回见。”
李父不知道的是,郑老赶把遇到李父的事情,回到乡下就给传出去了。
南屏公社没人不知道,李海军厉害,李老大进城当工人了。
李老二,李老三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们也想跟着沾沾光。
自家的孩子虽然还小,但他们这个年纪可以当工人啊。
不过以往的关系什么样,他们心里清楚。
们心自问,如果是他们也不会搭理自己这样的亲戚。
特别,公社书记跟李海军的关系好,平日里对他们两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他们进城不给开介绍信的话,一切都是幻想。
如果进了城大哥,侄子不给安排工作,他们再灰熘熘的回来,就彻底得罪了生产队长,公社书记,到时候他们两家在乡下就没法呆了。
这些都是后话,郑老赶回去后才发生的事情。
李父告别了郑老赶后,去了南锣鼓巷,买了一双内联升的布鞋。
六丫头拿着尺子来了,在李海军的身上比比划划,用纸笔记录着尺寸。
接着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看着六丫头风风火火的样子,李海军满头雾水。
不过,傍晚重新回来的六丫头,手里多出来几团毛线跟织针。
李海军就明白了。
“这才夏天啊!”
“夏天这么了,下个季节就是秋天了,我第一次织毛衣,手笨,万一要是出错了还有时间能够重新织,等天凉了,怎么都织好了。”
李海军撇撇嘴:“可是你为什么买红色的毛线?”
六丫头:“红色喜庆,人穿着也精神。”
“怎么了?”
“我很喜欢,你不喜欢?”
看着六丫头一副你敢说不的样子,我就掀桌子,李海军哪敢啊。
“嗯,你喜欢就行了。”
六丫头美滋滋的坐在那里织毛衣。
李海军坐在椅子上拿着手把壶,喝着茶水,晒着太阳。
俩年轻人,怎么感觉想退了休的老人家呢。
一点没有朝气。
七小子熘熘达达的来了。
“姐,你这干嘛呢?”
“没长眼睛啊,织毛衣啊。”
七小子:“你不会是给海军织的吧?”
六丫头:“嗯,怎么了。”
七小子有些吃味:“姐啊,你都没说给我织一件。”
六丫头:“回家让妈给你织去。”
七小子不想跟她说话了。
“军儿,太阳都要下山了,什么时候做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