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心酸。
随着车队离东海城越来越远,徐诗芷的心越来越乱,很多时候,她都想过,不顾一切的回到东海城,留在那个男人身边,但是,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她如果回去了,她会死,他也会死。
绝望吗?
确实很绝望,对现状的绝望,对未来的绝望,哪怕这种绝望从她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她还是无法接受。
当车队来到邮城的时候,徐诗芷纷乱的心已经逐渐平静下来,她已经想通了,爱情这种东西,对于她们这样的人来说,太过于奢侈了,既然无法改变,那就只能默默的接受了。
在走出海洲的时候,徐诗芷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风景,她认命了,她知道这次回到长安城之后,她就会被禁足,然后被皇帝赐婚,而她就需要待在闺楼内,等待着出嫁,成婚,洞房,生子,过着很多人都很羡慕,而对于她来说,无比枯燥而单调的生活。
这样的日子可能会持续很久,可能是三年,可能是五年,可能是十年,也可能是二十年,当然,也可能是一辈子,在这期间,她会看到李嗣源纳妾,开始留恋烟花之地,而她可能会默默地忍受,也可能会跟其他的女子争风吃醋,至于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她也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下半辈子肯定过的不会幸福。
生活就像一潭死水,怎么都不会有波澜,就算偶尔有些波澜,也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而她也不会居住在京城,而是去往西北的苦寒之地,可能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去了。
徐诗芷会被长安城的人遗忘,曾经长安城有名的才女,也会被新的才女替代,至于家族,可能除了爹娘之外,没有人会记住,或者说在意她这个曾经无比任性的女孩,长安城成了她娘家,而娘家终究是娘家,从她戴着红盖头,走出家门的那一刻,她就注定是个外人了。
对于李嗣源,抛开他这些年在长安做的那些荒唐事儿不说,其实,李嗣源还是很有才华的,比大多数的富家子弟要强很多,论长相,李嗣源长的玉树临风,仪表堂堂,论身份,他是燕王之子,等到燕王去世之后,他就是下一任的燕王,论地位,一个世子的分量可能不够,可是,如果再加上一个王爷的头衔,那肯定是够了,更何况,他还是皇室成员,论才华,李嗣源虽然比不上出口成章的他,可是,也比大多数所谓的才子更有真才实学,这样一个要长相有长相,要身份地位有身份地位,要才华有才华的男人,更何况,李嗣源还很喜欢她,怎么看都是一段美满的婚姻。
在走出海洲的路上,徐诗芷就在想,既然已经认命了,要不要尝试着去了解这个即将成为自己男人的男人呢,只是,这种想法才冒出来没多久,就被李嗣源撕碎了。
李嗣源在离开东海城的一路上,表现的十分颓废,也十分的沉默,整日里都躲在马车内,要么喝得烂醉如泥,要么就是呼呼大睡,从前那个风流倜傥的美男子,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而他在看向徐诗芷的眼神,开始变得深邃起来,这种深邃让徐诗芷感到心悸,感到慌乱。
当李嗣源拎着酒壶,冲进她的房间,把酒壶砸在地上,把她扑倒在床上,开始撕扯她衣服的时候,她才真正的看懂了李嗣源那段时间看向自己那种眼神的含义。
仇恨,彻骨的仇恨,还有兽性,他恨她,而她也知道,李嗣源的这股恨意,更多的还是针对那个人的,而他也知道,自己喜欢那个人,于是,他把这股仇恨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挣扎、喊叫、反抗、拳打脚踢......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那一刻的徐诗芷是害怕的,是恐惧的,哪怕当初她和齐若兮被人绑架,哪怕是在东海城的那个除夕夜,她都没有这么害怕过,都没有如此的恐惧过,然而,在那一刻,她真的害怕了,恐惧了。
她在害怕什么,又在恐惧什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