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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画等人的到来,已经改变了吾罪他们的决策,那接下来,不管翁浩淼愿不愿意,其他人愿不愿意,他们都得死守这里,直到援兵的到来。
在想通了这些事情之后,翁浩淼也不在多说什么。
“其他营地,你们应该也找到了吧?”
许一画点点头,说道:“并未全部找到,但大部分都已经找到了,我们只负责联络他们,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翁大宗师等人多多费心。”
“我自当尽力。”
说完这番话,翁浩淼看了一眼齐若兮,转身离去。
在翁浩淼离开之后,齐若兮看向许一画,犹豫半晌,问道:“他......还好吗?”
“先生现在很累。”
齐若兮闻言,抿了抿嘴唇,然后点点头说道:“我知道。”
许一画则看着齐若兮,说道:“先生很挂念你,在你失踪之后,先生曾派人寻找过。”
“嗯。”
这件事,齐若兮知道,之前吾罪他们出现的时候,已经提到过。
“很多事情,其实本不该他来承担的,也不该他一个人来承担,我不想成为他的累赘。”
听到齐若兮这么说,许一画并未多说什么,这是她跟先生的事情,作为学生的他,不该说什么,也没法说什么。
“跟我说说中洲的事情吧。”齐若兮说道。
“好。”
许一画这次说的很详细,而齐若兮听的也很仔细。
待到许一画说完之后,齐若兮长长叹息一声,说道:“他成长的速度,超乎相信,尽管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宿命的安排,可还是忍不住想劝他放弃。”
“先生说过,有些事情,总需要有些人来做的,这一次,大家选择了他,那他就没有理由推辞,即便他不去做,也会有别人去做的。”
齐若兮闻言默然。
作为皇家成员,齐若兮知道的隐秘,要比别人多得多。
她知道许一凡不是皇室成员,更不是大炎人,在她看来,很多事情本应该是皇室成员该去做的,也应该是中原人该去做的,可偏偏是许一凡来做。
许一凡崛起的速度太快了,在他身上发生了很多变化,肩膀上的担子越来越重,尤其是在听到许一凡在离开京城,去往甘州,大杀特杀的时候,她就感到一阵阵的揪心。
杀人,并不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情,即便许一凡杀的都是罪该万死,罪不可赦的家伙,可一下子杀了那么多人,许一凡承受了多少压力和非议,是可想而知的。
更何况,还有后面的塔撒哈战争。
以战养战,以鲜血和战火去练兵,如此极端的方式,估计也只有许一凡想得到了。
破虏军是强大起来了,而其他炎军也强大起来了,对其心存感激,心怀敬畏的人很多,可心存怨恨的人也不少。
杀神!
在有些人看来,这是一个很高的荣誉。
可在齐若兮看来,这是一个贬义词。
现如今,是内忧外患的情况,中洲没有办法,必须有个无比强势冷血的人,站出来做这些事情。
现在,谁都可以死,唯独许一凡不能死。
可待到危机解除之后,谁都可以活,唯独许一凡不能活。
这是未来可以预见的事情。
齐若兮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天真烂漫的郡主了,在经历了一次次生与死的磨砺之后,她对这个世界的变化,有了很强的适应能力。
可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能明白许一凡现在和未来的处境,到底有多么的凶险。
“他其实是可以置身事外的。”齐若兮喃喃道。
许一画沉默片刻,说道:“先生说,他一辈子都没有做过什么值得纪念的事情,也没有做过什么又意义的事情,这一次,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