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的“三不招”显然是震撼了年轻的薛仁贵,拜倒在地久久不愿起身,直至陈宇笑呵呵的亲自把他扶了起来,
“呵呵,某还有伤在身,不便久留,明日仁贵可来我府中,某亲自迎你入府!”
薛仁贵口中不住的连连称是,陈宇则在陈妍和苏忆晚二人的搀扶下,坐上马车,这时陈宇才觉出背上的疼痛来,一路上龇牙咧嘴的。
幸好那家丁头目手上力道有限,三月的天气陈宇穿的还不少,伤口所幸不深,陈宇担心的是陈大陈二两人,大唐没有缝合术,刀伤只能靠自身的愈合能力,还得防着破伤风或其他感染。
陈宇草草包扎了一下伤口,便赶紧起身,拟起了奏折,他把话说的太满了,天策府其实是不招外人的,陈宇还是得赶紧和李二打个报告才是,免得被人参上一本,说他有不臣之心。
陈宇思忖了半日,才在奏折上慎重的把流寇的事情报告给李二,接着又把薛仁贵好一顿夸,最后在奏折中又把那“三不招”叙述了一遍,这才小心的交给红翎信使,命他快马赶去长安。
隔日,薛仁贵倒是应邀而来,陈宇笑呵呵的把他迎进府里,
“仁贵啊,某已向圣人禀明,过几日便有回复,暂且先委屈你做个亲兵吧?”陈宇看着薛仁贵道。
薛仁贵大大咧咧的一拱手,
“陈都尉看的上某,那是某的福分,听凭都尉吩咐便是!”
陈宇乐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等于白捡了一个强力打手,陈大陈二的刀伤好的没那么快,陈宇正愁身边没人保驾护航呢。
“吗的,老子想起那王惜云便来气,来人,给老子点二百天策军,今日踏平了他王家!”陈宇心里憋着一股气。
陈宇自己也披上细鳞甲,这也是陈宇从吐谷浑归来后,第一次披挂甲胄。
天策军最大的优点就是绝对的服从,陈宇是洛阳天策府的第一负责人,又曾带队出征吐蕃,天策军自然把陈宇当成李二一般的存在。
“夫君可是要去寻仇?何必与那些小人一般见识?”苏忆晚急急的劝阻着。
“呵,娘子难道不知,我陈宇是什么样的人?”陈宇一遍擦拭着手中的横刀,一边笑呵呵的说道。
“夫君若是觉得受了气,大可让郑州牧等上官去惩治,何必亲自带了那天策军前去?”苏忆晚不明所以的问道。
“世家都是一丘之貉,再说,我陈宇岂是那么好拿捏的?”陈宇说罢,头也不回的就从官邸中走了出去。
二百名天策军早已严阵以待,手中的陌刀也是精光闪闪,陈宇满意的点点头,手一挥道,
“今日无关国家大义,原是本侯遭小人诬陷,险些折在了洛阳城外,诸君且随某同去,讨个公道!”
二百军士齐齐一诺,并没有过多的表态,在他们的观念里,陈宇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不是去造反。
陈宇就喜欢这样的队伍,两个队正一左一右的骑马跟随在陈宇身边一言不发,手中明晃晃的陌刀擦拭的锃光瓦亮。
陈宇早把王惜云家打听清楚,一路上,百姓看着这一队身着明光铠手持陌刀的军士,纷纷好奇的驻足观望,一时间议论纷纷。
一路来到王家的大门前,陈宇深吸一口气,吩咐身边的队正上前叫门。
“哐哐哐!”两名队正也不含糊,上前一言不发的就砸门,门里的小厮一边叫骂着一边过来开门,
“谁家这么没礼数,门敲的震天响!”待把门一开,只见门外站着黑压压的一众重甲军士,领头的陈宇也是满脸的戾气。
“这位郎君,敢问来我王家找谁?”那小厮倒也小心,赔笑着问道。
“滚开!”陈宇伸手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倒把那小厮脸上甩出个红印子,一脚踢开了门,二百名天策军随即跟着陈宇,迈入了王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