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要杀陈金水,他不过是个虾米县令,绝对扛不下私盗焚毁币、妄图充入太仓国库,打击朝廷信誉的欺君大罪。
但现在......李奏改了想法,他要救郑注。
裴煊、元枫进殿前就得了小纸条,他们不知今日又发生了什么,但元枫立即按李奏安排的,派人通知了阿史那夔。
龙椅上的圣上有些恼羞成怒,这几千缗恶钱王守澄他们也不放过,还想当做生辰纲混入自己的私库,其心当诛!
他冷冷说到:“李石,这事直接由你刑部接手,涉及恶钱充国库,且人赃并获,伊阳县令陈金水族灭,检校库部郎中郑注......”
“圣上、圣上!微臣冤枉啊,微臣与陈金水是同乡,他自告奋勇替微臣筹备生辰纲,微臣也不知他怎会利令智昏、以次充好,在生辰纲当中夹带恶钱。
您就是给臣十个胆,臣也不敢这么做......”
郑注跪下为自己分辨。他本来并不害怕,一百万缗礼物中,只有五千六百缗出了问题,而且又不是自己经手,这要洗脱很容易。
可没料到,恶钱的来历将这个错误放大了,关键是,还把神策军右中尉大将军王守澄变成了当事人。
与他不合的左神策军大将军韦元素,不但要洗清自己,还会狠狠的踩对方。
这个局势郑注始料未及,他与王守澄关系交好,但他也相信,王守澄要撇清自己,就要与他划清关系。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小小县令敢在朕面前陷害于你?还有人在背后指使你?”圣上冷冷一笑,将这个毬踢给了王守澄。
郑注急忙道:“查陈金水,他这生辰纲必有来处,五千多缗铜钱,说不定是从下面收上来的,与焚毁币无关。”
“你意思是,我们户部认错了,故意与神策军为敌?”户部尚书刘麟在裴煊的引导下,已经深信不疑。
王守澄已经决定放手郑注,他知道圣上刚才就是不想追查过去的事,要用郑注对此事做个了结,他又怎会支持郑注查案?
毕竟自己下属是不是被韦元素收买了,他也不敢赌,当场喝到:
“郑注,你不要信口雌黄,挑拨神策军与尚书省的关系!”
圣上正要发话,下面已有人说话:
“圣上,臣弟有话。”
“讲。”
只见李奏自己推着轮子出了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