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掉了下来,椅子垮了,李奏也翻了下来。
周围一阵惊呼,离得最近的郑注赶忙去扶,李奏抱着腿叫:“好痛!”
郑注确实是有些医术,他条件反射的也摸李奏的腿,嘴里还问:
“是哪里痛?”
很快又来了两名内侍,四个人把李奏抬到旁边包房里,阿凛、阿冽从外面跑进来,李好古连声说:
“你们这护卫怎么当的?圣上不是赐了步辇给齐王吗?怎么还坐这么破旧的轮椅?”
阿凛忙解释道:“是齐王不肯坐,说步辇乃圣上所乘,他受不起......”
“哎呀,真是的。”李好古跟着他俩也去了包房。
王守澄是主人,齐王到底是亲王,他不能不管,只好也跟了过去。
这里是城郊,太医要过来还早着呢,见齐王直喊疼,王守澄只好说:“郑郎中,你看能先给齐王止疼吗?”
郑注点头道:“我可以试试。”
说完,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包,里面别着几根银针。
银针,这和洛泱说的一模一样,她说,郑注是用银针为圣上治的风疾,圣上的风疾,一开始症状是偏头痛,后来病灶由上至下发展,成了风瘫,他这针灸就治不好了。
几个人盯着郑注施针,他停针的时候,手上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骤然间,李奏大叫:“热!好热!我的腿要烧起来了!”
郑注心中吃了一惊:这几针确实有活血的作用,齐王久坐,血脉不通引起麻痛,疏通血脉,腿自然就不痛了。
那也不至于热成这样。
阿冽着急的摸着李奏的腿问:
“殿下不要吓小的,哪里热?哪里热?”
你还别说,大家细看李奏的腿,皮肤还真的开始泛红,这不是热是什么?李好古忙呵道:
“郑郎中快住手,你把齐王怎么了?”
站在后面的安王、颍王也吓呆了,眼看阿冽越摸,齐王的腿越红,就像被煮熟的虾子,颍王忙叫:
“快,快去拿冰块来。”
郑注已经将留针全部起出,他被吓懵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个季节再过一两个月就下雪了,存冰肯定都用完了,就算是藏风阁,你叫他去哪里找冰?
不过机智的柳青还是提了一桶冰凉的井水进来。
说也奇了,齐王的腿一放到井水里,皮肤上的红色立刻褪去,恢复了原来的肤色。
王守澄留意看了一眼桶里的水,水依然清澈透明,说明刚才并不是腿上涂了颜色,搞什么障眼法。
等阿冽和柳青把齐王的腿,从桶里拿出来的时候,齐王突然“咦”了一声:
“等等,这一热一冷,我的腿......好像有知觉了。”
有知觉了?
“真不愧是神医!要不是咱家亲眼所见,咱家怎么都不敢相信呐!”
李好古首先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