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穆宗推上了皇位。
大家都有点慌:难道圣上出了什么不测?
一时间,空气凝固了。圣上多日不上朝,和太皇太后出现引发的遐想,在鸦雀无声的大殿上弥漫开来。
“回禀太后,微臣正请求面见圣上,此事该由圣上定夺......”
虽不知太皇太后为何突然出现在朝堂,路随打破了这个尴尬,但很快,他的话被王守澄打断了。
王大将军沉着眸子,脸上冷得结了层霜:
“太皇太后,您突然临朝,这似乎不合规矩。后宫不得干政,您带头打破先圣定下的规矩,那以后还不乱了套?圣上还在太和殿,您这么做,要将圣上置于何地?
来人啊,将太皇太后请回兴庆宫!”
“慢着!”
太皇太后将正要上台的金吾卫喝了回去,她不紧不慢道:
“哀家听说,圣上这两个月就没好好上过朝,大臣们见不到圣上,各衙门办事能拖就拖。
哀家还听说,被吐蕃占的维州城,守将悉怛谋请降,西川节度使李德裕派兵入其城,牛相公你却让人将其余随从送回吐蕃,悉怛谋与亲随百人,被吐蕃人尽杀于维州城下!
牛相公,你們上不能保一国公主尊严,下不能保忠心于大唐的百姓,这些圣上都知道吗?”
“这......”
一直默不作声的牛僧孺冷汗直冒:维州现在是吐蕃的领地,悉怛谋被杀,那也是吐蕃人杀吐蕃人。
只是,这事怎么传到太皇太后的耳朵里了?
大臣中的裴煊心里一紧:
太皇太后还真是老辣,她随口说出齐王到边镇慰军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不就是要提醒大家,圣上身体不好不临朝,连亲王在边镇做了什么都不知道吗?
果然,王守澄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正当他要细想,只听路相公又道:
“既然太皇太后在此,微臣还有個提议,希望太后能督促圣上早立太子,稳固国本,还能让太子早日学习治国之道,为将来计。”
好啊!路随!今天你话这么多,原来重点在这里!
王守澄有些出乎意料。
自从他左右神策军权一人掌控,他就发现对神策军的掌控不如从前。
太皇太后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与路相公串通,要插手立太子之事,这事他还真没想到。
“路相公,你是不是反应太过了?”王守澄必须把这势头打住:
“帘子后面坐的是太皇太后,并不是圣上。你却拿政务来问太后,你眼里还有没有圣上?牝鸡司晨乃唐之大忌,你做为相公,不加阻止,还想推波助澜。
来人啊!把路随给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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