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不停的囔囔着,“你们两个人简直对我的童年造成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南惜只作不闻,将司七刚才枕着的靠垫拿了过来,倚着躺在了地板上,闭上眼睛开始休憩。
院子里司七抱怨的声音渐渐在司九的压制下弱下去,无了动静。
影子渐渐从垂直移至脚边,树上的蝉鸣也如低低的呜咽,屋檐下趴着的大黄伸着舌头,望着厨房的方向不停流着口水。
司九正在厨房里煮面条,用的是排骨炖的汤就面,在撒上葱花,用热油一淋,香味飘香十里。
“煮好了吗煮好了吗?我都快饿死了。”司七像个跳蚤似的在厨房门口转来转去。
眼睛已经长在了锅盖下面。
司九用筷子夹了夹面条,随即点了点头,“好了。”
司七双掌一合,“弟弟你煮的面条看着越来越好了,快给我来碗大的。”
“调料已经配好,要多少面条自己夹碗里。”
司九放下筷子转身进里屋,司七忙喊道“诶,你去哪?你不吃啊?”
“我去叫惜惜起来吃。”
司九头也不回应了一句。
司七撇撇嘴,“得,我是个外人。”
……
南惜一觉睡醒的时候难得没有做梦格外轻松,她伸长胳膊伸了个懒腰,随即耸了耸鼻子。
好香啊!
“你醒啦?我还准备来叫你呢,快来。”司九站在房门外朝她伸出手。
南惜笑着起身,走过去张开双手,“面条?”
司九点点头,抱着她出了房门,然后将南惜放在自己的腿上,坐下板凳给她穿鞋。
“鼻子可真灵,跟大黄一样。”
南惜笑了笑,待穿好鞋就跑进了厨房,再晚点估计就只剩汤了。
司七端着碗正吃得热火朝天,站在风扇面前跟着左右移动。
南惜像看傻子似的盯着他,“白痴。”
“白吃?”司七嘴里含着一大口面条话说得含糊不清,虽然不懂什么意思,但下意识的觉得不是好话,皱着眉头一本正经的纠正,“什么白吃?哪里白吃了,司九中午做中饭,晚上我做晚饭,我妈说这就是公平。”
南惜……
司九从后头跟进来,将风扇后面的按钮按了下,风扇顿时停在了一个方向不动了。
司七
他好像突然就明白了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了。
“不是,这……这怎么还能定住呢?妈不是说这台风扇不能定的吗?”司七一副我妈不可能骗我和我妈骗我是不是因为我不是亲儿子的自我怀疑中。
他抬眼看向司九,又是这个眼神。
又是这个和南惜一样的眼神。
每天都活在被这两人支配的恐惧中。
碗里的面条突然就不香了。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司七背过身,决定化悲愤为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