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电话结束方才走了进去。
余石倚着靠椅揉着眉心,助理很贴心的为余石倒了杯茶。
余石淡淡地“嗯”了一句,抿了口茶,又开始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方才开口,“有事?”
助理点头,将宝树今天打电话过来说得话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
余石睁开眼睛,不见半分疲态,依旧凌厉十足,“米涨价了?什么意思?米为什么会涨价?有谁在控制粮油?”
助理神色一凛,“我马上去查!”
余石脸色不太好看,“速度!”
上面的领导刚刚露出一点意思,这个节骨眼可不能出事!
任何事都不行!
————
半夜,南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这睡了大半年的床突然就觉得哪哪都硌得慌,怎么睡都不舒服。
到最后,南惜认命地叹了口气,将抽屉里的笔记拿上了床。
所有细胞这才都舒畅了,很快睡了过去。
艺术节在第二天9点开始,一班占了数字便利,节目表演排在了第一个。
但司九的单人表演却排到最后,看起来就像是压轴表演。
在其他人忙得乐活朝天的时候,一班的人霸占了整个食堂,怡然自得地吃着早餐。
第一次不用上早读,不用狼吞虎咽吃早餐,大家脸上都显得有些开心。
余苏白从老师那里拿来了节目单,瞬间被哄抢。
周翼向来在同龄人中吃得开,他左钻右钻,节目单不知道怎么的就落在他身上。
他眯着眼睛一一扫过去,然后指着围在他周围的人,“你们先去去的哪个班?今天打算给谁加油啊?啊?”
尾调微微上扬,恰到好处的威胁。
大家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都有些讪讪。
不过说话的人是周翼,他们都不怕,讪了一会儿就连忙保证,“生是一班的人,死是一班的鬼,从今天开始,我的脑子里只有一班和别人班的区别。”
这话让人挑不出错来,其他人一听也纷纷开始喊,“我的脑子里只有一班和别人班的区别。”
吼声震天,最后就连食堂阿姨都探着脑袋开始张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周翼点点头,像个领导一样对目前的情况做了总结,“待会儿我们一班表演的时候,其他不用上台的同学加油呐喊要搞起来,排面排面,必须要有!”
“没问题!”
“听翼哥的!”
“……”
周翼大手一挥,“现在全军向着大礼堂进发。”
一群人风风火火地走了。
司七面无表情地坐在位子将最后一口粥喝完,方才站起来。
还没站稳,去而复返地周翼揽着他的脖子就喊,“快点儿,肖正国正等着我们去换队服呢!”
司七不耐烦地拍了拍他的手,“你先松开。”
周翼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
两人到大礼堂后面的时候,肖正国正在发队服,这队服是余苏白找外校的人定的,很符合当下流行审美。
简单的白衬衫,系着一节黑领带,男生黑裤长裤,女生则穿着格子短裙,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
当女生换好出来,一班男生望天望地脸红各占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