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杨老大将这把头椅给了你,那你就是今晚最大的庄家。”站在人群中最前的一个身穿花衬衫的男人说道。
“说吧,怎么玩?”
蛇哥,又有一个外号叫千王,最拿手的就是单手切牌,谁都知道他出老千,但至今没被人抓到过证据,亦或者是没人敢动。
他是除了天桥下杨老大地位最高的人,有他开口,顿时无人再敢有异议。
南惜抬眼看了他一眼,微抬手,“就玩天桥下最时兴的玩法吧!”
周围又是一阵哗然。
谁都知道如今天桥下最时兴的玩法是桥牌,与普通的桥牌玩法又不同,是蛇哥改良后的玩法。
去掉未成局,成局基本分加到800分,有将定约,自为攻守。
定约方的得失按六倍计算,一连十局,直至拿到大满贯,中途不可换人。
一个足以让人输得倾家荡产的玩法。
周翼撇嘴,“什么改良,这分明就是完全以他为利的玩法。”
司七闻言亦面色凝重。
蛇哥原本对南惜还有几分忌惮,但见她居然将庄主的权利如此轻而易举地让了出来。
眉眼带了一丝轻慢,到底是个小姑娘。
这赌场可不是做做算术题就能玩得遛的地方。
蛇哥笑,“行啊,那今天就陪南家小妹妹你玩个痛快了。”
他招了招手,天桥下发牌、计分人员各司其位。
“既然今天南妹妹坐庄,那南妹妹叫牌吧!”说着,又看向她身后的人,“不知道南妹妹还有没有同伴要玩啊?”
他目光在戴着鸭舌帽的余苏白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瞧着有些眼熟,但无奈灯光昏暗除了瞧见那瘦削精致的下巴,看不出什么来。
只得收回目光。
南惜在椅子上坐下,脚放在桌面,动作慵懒且随意,眉眼更是透着少年人不知无畏的桀骜。
声音清清淡淡,“没有。”
“行,那剩余两个空位谁要来玩?”蛇哥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无人出来。
单就是与蛇哥玩一局,少不得掉层皮,更何况是玩他改良后自对他最有利的桥牌,一时都在观望,无人敢上前。
南惜垂着眼睫,手指在桌面敲了敲,“不如这样,三局一轮,再瑞士移位,若是有人想中途退出,随意。”
这话一出,就连蛇哥脸色都变了一变,他突然就有些拿不准南惜到底是太过胸有成竹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了。
三局一轮,允许人随意退出,对坐庄者犹为不利。
饶是南惜本钱再多,只怕也经不起这样玩几轮。
这个规则太具有诱惑力,已经有不少人抵抗不住,等不了观望,当下直接站了出来,“我来!”
“我也来!”
周围人顿时一阵叫好。
南惜神色淡淡,似乎谁来对她来说都一样,她看向发牌官,“开始吧!”
发牌官看了蛇哥一眼,见对方颔首,方才开始发牌。
周围人顿时摒弃呼吸,目光紧紧地盯在牌桌上。
余苏白等人更是紧张得连汗水都出来了。
第一局,南惜身为庄家,输了四千,其余三人,以蛇哥赢得最多,另一人则输了一千。
南惜看了那个人一眼,对方怔怔,似乎还没从自己怎么输的结果里出来。
她收回目光,“下一局。”
发牌官依旧看了蛇哥一眼,得到对方颔首后,这才开始发牌。
蛇哥开门红,喜悦已经掩藏不住,毕竟有人上敢着送钱来。
谁不开心呢!
第二局,南惜输了五千,刚才那人输了两千,全进了蛇哥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