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巫一看李郸道,转着一看,从李郸道的脖子后面,找到了一张纸片。
纸片裁剪成独脚小人的形状,只有指头大小,有些像是千与千寻里面追杀白龙的纸片。
田巫把纸片一烧,将灰吞下道:“这个人现在就在庙外,往东不到二十丈的地方,那里有个茶摊,坐着那里头上戴绿巾的就是。”
李郸道无语:“您说出来,我也打不过他啊!”
“你怎么打不过?你是正经学法之人,他是不学无术之人,你昨夜连阴神恶鬼都打跑了,还这么没志气?”
“那是调度了六洞天魔,如今白天,六洞天魔如何出行?”
“谁说白天就不能召唤六洞天魔了?”
“白天也能召唤吗?”李郸道这就有些迷茫了。
“自然是行得通的。”田巫道:“你在此做法,把他魂魄摄来”
李郸道随即就借助田巫此处道场,拨动令旗,叩响令牌。
“胎光延生,爽靈益祿,幽精絕死,六洞天魔缉拿恶犯,敕令北帝黑律急急如律令,拘魂拿魄。”
李郸道一叩令牌,当下一阵阴风吹起,却是召来了法兵,领了法旨,就去拘拿魂魄去了。
阴风再一阵,只见法坛上一张蓝符纸上已经出现了一张人脸。
“这人不就拘拿来了吗?”田巫道:“不过,你虽然懂得利用阴律来拘拿魂魄,但不可滥用此法,非捉拿逃犯者,召集灵官,拘留魂魄者死,这是酆都大帝颁布的制魔律令,你要谨记在心。”
此前茱萸也召鬼,治疗了陈东石媳妇的鬼证,用的就是此法,召来了大鬼三只,小鬼六只,布下了阴司幻境。
田巫这种相当于阴阳两界的中间人,且是泾阳县的代理城隍,对鬼神律令是最清楚不过了。
李郸道点头:“如何审问呢?”
“不着急,此人必定有同伙,会主动来找咱们交涉的,我们以逸待劳就是了。”
“他们敢来庙里?”李郸道问道。
“他们敢来作乱,必定就是有恃无恐,他们只是不想多生事端,又不是怕我。”
田巫道:“以为我是一个世袭的白巫师,早就失去了斗争之心,却不知道我外号叫什么。”
李郸道问道:“您原先江湖外号是?”
“百毒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