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雷是向大宋借道攻金,史俊则是向蒙元借道攻宋。从兵力、战略而言,都差不多。”
“
娘的,胡说八道,老子怎么养你们这些蠢货?!”吕文福在下属面前,有意学他大哥吕文德。
“太尉息怒,学生指的是兵势,叛军绕过襄阳,正如拖雷绕过潼关,且都将以两三万众对阵十余万众。”
“太尉,末将以为他是在放屁,史俊不是拖雷。少保也不是无能的金国将领。”
吕文福此时反而明白了那幕僚的意思,缓缓道:“你是说,李瑕还没有击败我大哥,史俊是绕道过来的?只要他不能攻下鄂州,会被我大哥回师包围?”
“正是此意。当年拖雷想要直扑汴京,却被金军堵在了三峰山,若不是一场大雪,必被金军围歼。可见这种绕道奇袭极为冒险,为智者所不取。拖雷是运气极好,史俊却绝无这等运气。”
吕文福昨日突然见到叛军杀来,最怕的就是吕文德已败了。
现在想明白了,终于安下心来。“除非地龙翻身推倒了鄂州城墙,否则史俊绝无机会。”
“学生断言,半月之内,少保必已歼灭李逆,回师鄂州。鄂州城只需守住半月,危机自解。”
这慕僚说来说去,一点有用的建议没提,偏是利用话术来了个转折,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
吕文福不由笑了起来,想到了贾似道鄂州之战再造宗室的大功劳。
问题在于,史俊给朝廷的压迫感远远不如忽必烈。
倒是可以在战报上作些文章,夸大局势的危急感。
吕文福遂倾了倾身,问道:“递回临安的战报要怎么写?”
“依学生拙见,太尉该让朝廷知晓叛逆大军压境,社稷危在旦夕才是。”
吕文福眉毛一挑。
他还是有些顾忌,这战报一递,朝廷必定又要调动两淮、两浙、两江的兵力了,绝不是小事。
重要的是万一被贾平章公识破了……
“只怕万一?”
“正是李逆每每有出人意表之举,为以防万一该教朝廷有所准备。太尉出于谨慎,又有何错?”
“好,好。”
吕文福当即驱开旁人,只留下心腹幕僚,道“写奏折吧,就说史俊兵力雄厚,沿汉江裹挟百姓五万余人,欲直驱临安,我奋力拦截。”
“学生拙见,沈相公战死之事宜再上一封奏折。”
“对对对,显得战况更为激烈……”
堂外有人赶来,禀道“太尉,叛军又开始攻城了。”
“慌什么?区区万余兵力、又无攻城器械,能攻下什么?”
很快,几封奏折写就,吕文福盖上大印,遣兵士送往临安。
叛军的兵力毕竟不足,根本不足以完全包围鄂州城。
信使在一队兵士的保护下出了南面的望泽门,立即向临安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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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泽门被打开,待一队官兵离开之后,又迅速被关上,封上石条。
一队队守军拔出刀来巡视。
“娘的,他们都能出去,老子不能出去?”
苟善才穿着一身衙役的公服站在街边,随手从一个小摊上拿了块馍啃着。
那小摊贩伸手向他要钱,被他反手摔了一巴掌。
“老子吃你的东西是给你脸。”
便是连同行的衙役都看不下去,低声道“老狗,这时节小心些。我听逃人说,李逆那边官吏清廉,要是攻下了鄂州……”
“你娘,想造反了是吧?”
“不是,留条后路啊哥哥。”
“老子没想留甚后路。”苟善才冷笑着,指了指城门,道“老子要出城把县尊交代的差事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