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者事情之后,西营又陷入了宁静,但在这份宁静的背后却是高层们的忧心忡忡。
其间张二全想了想还是没有与张老头辞行,他怕再次如海底那次一困十八年,到时再出现,一切都错过了。
人族与北地十六族的大战他没能赶得上,与佛国的大战他又再次错过了,而如今心魔蠢蠢欲动,心魔不同于十六族亦或者佛国,这两方对于人族来说虽然也艰难应对,但说到底还算是旗鼓相当。
但心魔不同,他们太强大了,很可能面对人族将是以碾压的姿态,他害怕再次回来,沧海桑田,故人都已不在。
对此,张老头每日都将自己关在房间中推演谋划着,时不时肖天后等人也会进入,之后又沉着脸出来。
张二全曾问过张老头,若心魔真的不顾脸面亲自出手,人族该如何应对?对此,张老头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的笑了笑。
张二全也很无语,他很想骂张老头两句,都这副田地了,他还在笑什么,装什么神秘。
就这样在西营一边修炼一边等待着,春去春再来,时间在紧张压抑的气氛中飞逝而过,一晃已过三年,来到了大世二十一年的八月。
这天,张二全从入定中醒来,惊喜的发现自己已经进入化神中期了,但是命道的修为依然进展缓慢,到如今依旧在大命师初期。
“三年多的苦修没白费,进入化神中期了,但这命道境界却几乎是纹丝未动,这该咋办……”他站起身,苦恼的叹了口气。
小豆丁钻了出来,说道:“命道呢,又称命运之道,也可说成气运之道,顾名思义当然得靠气运,你天天窝在房间里打坐,哪来的气运?没进步不是当然的嘛!”
“妈的,作为命师修炼命道竟然还需要运气!”
张二全闻言,无奈道:“本以为心魔一年内会有动作,谁曾想三年过去了,云天只是安排大魔大妖守在京都,却并未有任何异动,这也是出乎预料了。”
小豆丁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你乖儿子怎么样了,他快要进化成仙婴了吗?”
张二全摇头道:“没吧,他这三年多一直在星云下打座,都没睁开过眼睛,要不是我们本是一体能感应到他的生机,我还以为他已经死在里面了呢。”
“走吧,出去看看张老头,快有一年没见到他了!”张二全收起心思,从营帐中走了出来。
外面绿树繁茂,天高云淡,老林中鸟鸣虫叫,似刚下过暴雨,夏日午后的炎热,让空气中都带着水气,这份湿气很重,张二全皱了皱眉头运起灵力,抵挡这份雨林的湿热潮气。
一路走到张老头的办公室,推开门进入,张老头一如既往的着装打扮,戴着黑框眼镜,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手中捏着一片绢布,认真的看着。
见张二全进来,张老头干涩的笑了下,将绢布递给他,说道:“你来的正好,云天那头心魔送来招降书了!”
“招降书?”张二全疑惑的接过,轻声道:“本尊欲统一大地,臣服可无忧,战则必有覆巢之祸,三日不答,兵临长城,血洗人族阵营——心魔圣尊。”
短短几句话,却充满杀气,意思也很浅显,三日内若不降,便是死战,人族联盟将被血洗。
张二全捏着绢布,心中悲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旦与心魔开战,那抵挡不住便可能是彻底的灭族之战。
沉默片刻,他说道:“怎么办?”
张老头轻笑道:“你怕吗?”
“怕!”张二全很干脆的说着,说完,他又盯着张老头,问道:“你还能笑的出来?你们是不是有应对办法了?”
张老头摇头,无奈道:“面对圣境,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心魔一出,万事皆休,任你千般谋划万般算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泡影。”
张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