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没事,我有办法。”
“啥办法?”
“找姓赵的要去,”齐平眼神闪烁,“他说了,演习结束后还有赏钱,还没给呢。
还有,我破了灭门案,巡抚亲口说论功行赏,人走了,但这个钱咱得要,我是长公主的人了,不怕姓赵的不给。”
逻辑清晰,论证有力。
齐姝眉头舒展,喜笑颜开:“那你多讹点。”
……
……
同一个夜晚,河宴县城,范府。
灯火通明。
一袭绸衫的二公子跪在廊下,失魂落魄。
“儿啊,快起来吧,夜里凉。”范夫人眼含泪花,苦苦劝道。
范贰公子梗着脖子:“这回是我错了,我认罚。”
并非东窗事发,而是自首投案。
范贰在从齐平那里拿到银子后,马不停蹄找合伙人投资入股,商定创业大计,结果扭头合伙人卷钱跑路,消失无踪。
二公子这才知道,上当受骗,羞恼之下,心知填不上窟窿,干脆回家坦白。
范老爷勃然大怒,罚他在院子里跪着,才有了这一幕。
“回来!让这个逆子跪着!”
屋内,传来范守信咆哮。
范夫人脸一板,转头回屋,关上房门,怒视丈夫:
“你有完没完!都知道错了,还要怎样?”
范守信坐在桌旁,摇头叹息,恨铁不成钢:
“你看他都成什么样子了,都是你惯的,再不让他长点记性,以后成家如何是好?”
范夫人垂泪,一屁股坐在小凳上,埋怨道:
“都怪你,偏要他读书。他要做生意,便让他做,都是你拦着,经验不足才会如此,你当年穷苦的时候,不也被骗了好些次?”
“你懂什么,”范守信叹息:
“商人终归只是商人,赚了些钱,无权无势,任人拿捏,非长久之计,大郎沉稳,冲劲不足,但守成有余,二郎性格迥然,心思活泛,若能读书科举,考出一个功名来,我范家才能三世无忧。”
范夫人:“可,二郎他分明不是读书种子。”
范守信默然。
这点,他何尝不知?
一念书就打瞌睡,学堂先生直呼不可战胜,想走科举,天方夜谭。
“也罢。”良久,他颓然道,“那便由他去吧。”
范夫人眨巴大眼睛:“老爷是说……”
“他要经商,便由他去,但河宴太小,没地方给他折腾,明日我拿一笔钱,给他去京都闯闯,挥霍完了,再滚回来,料他也无话可说。”
范夫人花容失色:“京都?这怎么行……”
范守信笑道:“为何不行?那齐平不正要走马上任?料想缺少盘缠,恩,赵知县应该会给些,我们得抢先下手。
让二郎与他一并上路,沿途花费我们来出,结个善缘,加上是同乡,那齐平也定会对他照拂一二。”
范夫人愣住,半晌方道:“老爷,你都想好了?”
范守信起身,望着廊下跪着的人影,并未回答。
科举不成,那找条腿来抱,也是一样的吧。
齐平这条腿还很细,但这位白手起家的商人信任自己的眼光,他相信,那少年有朝一日,定会大放异彩。
……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
当齐平打着哈欠,推开家门,准备去衙门时,就看到了门口蹲着的一个瑟缩的身影。
“范贰?”
……
三日后。
一辆马车在赵知县与范老爷等人的目送下,离开城门,消失在官道上。
官复原职的吴捕头抱着肩膀,有点走神。
“老吴,怎么,不高兴?他走了你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