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偶然夹杂个别,富含深意的问题。
例如:从军后第一次杀人/斩获是何时何地;军队生涯对你影响最深的事是什么;日常最羡慕和崇敬的人是哪个;对于大唐内外潜在之敌怎么看;若是亲近/同袍被恶徒挟制,该如何是好……
而且每个问题根据回答内容,都有三四种的评定标准;而获得相应的积分。最终得以汇编成为了一副名为《个人倾向光谱图》的,看起来十分特色鲜明,而直观了然的特制图表。筚趣阁
这就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又大开眼界了。下一刻,这名协理薛氏不由脸色微变的,转而请示道:“参政此事非同小可,此般隐测人心的手段,还请加密封存同时严令内外禁口;然后,召见这位……”
“加密封口也就罢了,其他就不要再多想了。”然而,参政却是轻轻摇头给他泼了盆冷水道:“想必此时不止东(政事)堂,西(枢密)院,总章府,还有宗藩院,都有机会拿到类似文本。”
“更何况,这套东西固然能够揣测人心,但是也要对方的全力配合,或是疏于防备之下,才有可能不出偏差过大。”参政又继续道:“除了甄选士吏之外,其他方面的其实也没那么管用的。”
“不过,这位江监司真不愧乃传言中,非同一般的隐逸人物;”参政接着笑笑道:“总能够在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小事之间,给人一番大大的惊喜亦然啊!想必明朝,又有额外的忙碌了。”
当然了,朝堂上的暗流纷扰;暂时还不在江畋的察觉和考量当中。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差不多是全身心都扑在了新营编练上;甚至连新场地的营造和物资、器械的补充,都交给了副监于琮去忙活。
而作为监司直属队的四名资深成员,也就是因为发生过良性突变的缘故,导致身体隔箱素质远异于常人的王郭达、邓阿图等人;则在日常里充当严厉的教习,以及某种意义上对抗训练的假想敌。
因此,他们往往会各自带领一班同僚,在尚未清理完成的外围残垣区里,时不时轮番对于参与编练的军士;进行骚扰、偷袭的对抗性演练和操训。乃至在夜深人静的睡梦中,随机突袭某处营舍。
将任何缺乏足够警惕性,或又是反应不及,临机应变措施不力的存在,给毫不留情的打翻、捆倒一地;然后第二天作为相应耻辱和惩罚,就只能仅穿着胯裤,在吃早食同袍围观下,绕着外围跑圈。
而为了尽量还原现场,他们可能遇到的各种突发状况,作为配合资深队员偷袭的搭档,甚至还有一只异兽;没错,就是当初被江畋俘获的那只猪形异兽。在历尽诸多试验之后,差不多就被用废了。
但是体型也在不断的试验和喂养之下,壮大到成年黄牛的规模。后来随着各种层出不穷的新素材和样本,这只失去凶性的异兽,只剩下定期提取体液的价值;因此干脆被江畋带到长安来废物利用。
于是,在经过了一番巴普洛夫式的重新交流之后;这只可以在江畋赋予的特定指令下,短暂被迫恢复凶狠和攻击性的异兽,就成为了日常模拟对抗训练当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了。
回到长安的时间,就这么迅速的流逝着;而到了新分部建立的第二个旬休日时,新编完成的分部外行第一团/教导团;也终于接到关内道地方官府转来的求援,由林九郎带队之下出了第一次外勤。
又在第二天,就带回来了一窝大小七只白兽的尸体;也带来了一些位于磋峨山中,兽巢现场的发现。也就是说,这些明显被外放野化的异兽,除了逐渐变得虚弱白化,也在呈现出适应环境的一面。
也就是说,这些在野外扎堆和繁殖的白兽,越发接近正常血肉生物的趋向;在正常的阳光照射之下,只会令其外表明显灼伤和畏惧本能,却已经不足以令其本身或是尸体,出现迅速溃灭和腐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