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而不是带人破门而入了。”江畋也不紧不慢的道:“但是政事堂如今也发下牓子曰,除大内诸宫苑以外,里行院一概拥有紧急搜捡之权。”
随即就有辛公平上前,出示作为当初政事堂诰发牓子的附件;以及作为里行院的专属身牌,新签发的搜拿状。“里行院?”右学监顾显成查验过后,却是眉头越发紧拧起来,微微侧头道:“此事依旧不妥,藩院乃是天下养士之所,国家优待学问的典范,朝廷至关重要的体面所在,还需令我请示本院座主和诸位……”
然而,下一刻江畋轻轻一扭头;刹那间左近就一拥而上,不由分说将这位监学连同几名伴从架到一边。又快刀斩乱麻控制住,大门内外的防阖(门卫),就此闭合门户,最后用一条拦栅横在其中。
这一幕也让隐隐驻足在旁观望的,若干学子、生员和仆役等人;当场就哗然炸窝般的四散奔走相告去。等到越来越多人闻讯在街头聚聚起来的时候,江畋则是已经带人长驱直入藩务学院当中了。
作为京大十二院之中,生员规模最大的所在,藩务院及其外围的附属建筑,无疑也是占地极广;几乎抵得上长安城内一座小城坊。其中又有星罗棋布的水泊池榭、亭台楼阁,绵延不绝的学堂馆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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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横冲直撞而入的江畋一行;虽然一路撞见惊走了不少师生和杂役奴仆人等,但居然还没有掀起多少波澜和风声。直到他们抵达了一处建筑的外围时,才被仓促赶来的一干学子给挡在前路。
“什么人。”
“竟敢擅闯……”
“此乃格物科致知社的危险物料贮存之所,你们不能……”
“监司,应该就在此处了。”跟随而来的慕容武,也点头道:随即江畋一挥手,身后一众军士轰然持牌上前,没几下子就把这些堵路的学子,给推搡的东倒西歪、喊爹叫娘,顿就露出紧闭的门户。
江畋点点头。在他的记忆当中,京大之中除了正常的(公用)学堂、(专属)听所之外,同样还有各种形形色色同乡、同好和学问结社;这处颇有些名气的致知社,显然就是其中之一了。
下一刻,就有军士在一片哗然中操起刀斧,猛然挥砍劈砸在厚实的门板间,下就砍出了一个豁口,又斩断了门后的粗木栓;轰然撞击开来一拥而入。江畋就见迎面一座楼阁中有人影一闪。
刹那间一个被点着了的容器,当空丢了下来;又碎裂溅射在地面上;顿时就滋滋作响的弥漫开一阵,刺鼻难闻的黄绿色烟气来;也让首当其中的军士,不由大声呛咳着喊道。“小心,烟气有毒。”
眼见进入楼阁的前路受阻,楼上却是愈发得势一般,又接连丢下来好几个类似的容器来。然而,这一有所准备的江畋,只是意念一动,刚刚投出阑干的器皿,就迅速倒飞了回去脆声炸溅在梁柱间。
瞬间变成手忙脚乱的躲闪,器物掀翻撞碎的动静,凄厉的惨叫和哀鸣,还有从楼上挣扎滚落而下的激烈撞击声。片刻之后,顺势闯入楼内的军士,就拖出好几个哀呼连天的人体,以及一些瓶瓶罐罐。
而江畋却已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跃而起,踩踏着檐角和阑干,追向了楼阁背后所在的一片仓房。而这这些仓房之间,有人刚刚点火起来;就被江畋隔空意念一拍,连同引火之物一起相继拍在墙上。
又有人如惊动的鼠类一般,从仓房当中猛窜出来,穿着一身灰布杂役装束,毫不犹豫的越过墙头而逃。却又被追赶上来的江畋,轻描淡写的倒扯回来,狠狠的摔撞在地上,顿时就昏死过来。
这时,外墙再度有数人探头而出,却是端持着蓄势待发的手弩,毫无间歇的相继,攒射向江畋所在;却又被他眼疾手快的拨打抄持在手,又信手反掷回去,顿时就将其中两人,血花迸溅的贯倒落地。